469:我是反派?
料峭的秋雨肆無忌憚的灑落在這條乾州的官道之上。
自東北風吹刮而來的凌冽風勢,裹挾著這場連下了幾日的秋雨,不斷沖刷著停在官道之上停歇的兩隊馬車,自北方而來的那對馬車已然進入到了警戒狀態。
世子徐鳳年眼眉低垂。
身旁有一青衣女子為其撐著油紙傘。
“魏爺爺。”
“這幾副紅甲到底是什麼來頭?看著竟如此生勐,我是不是也得弄一副穿穿。”
而被稱作魏爺爺的老道魏叔陽,眼神裡滿是驚駭。
“當年四大宗師之一的南疆龍宮葉紅亭威名赫赫,據說是刺殺先皇未果,被那位魔頭宦官韓貂寺用手連甲帶人皮一塊剝了下來,那血腥慘狀許多人都親眼看見,最後曹官子都確認了的確是龍宮之主葉紅亭,可面前這五尊紅甲又是怎麼回事?!”
徐驍很是看重寶貝兒子的這趟出遊江湖。
除卻不遠處已然與紅甲對峙起來的三位各有神通的北涼簇擁,這一行人當中對於堪輿算術奇門遁甲的魏叔陽乃是見多識廣的老江湖,這些年在聽潮閣當中沉寂多年,已然修得洞若觀火的眼力。
“估摸是大符將生出來的小符兵。”
“金木水火土,正好是五胞胎嘛。”
徐鳳年眯著雙眼,自顧自的笑了起來,接著輕聲開口道:“霸劍在手的呂錢塘,抱朴決小成的舒羞,還有那位擅長馭鬼之術的楊青風,我倒是想看看,他們三個人的實力究竟有沒有徐驍說的那麼厲害,能不能拼死換掉對面兩三具的紅甲符兵。”
而徐鳳年口中三人此刻神情緊張,正死死盯住朦朧雨水當中的五具紅甲。
他們三人皆是入聽潮武庫偷竊夢寐秘籍無果,最終被北涼王府圈養起來,這些年裡通過殺人立功做些髒事獲得了活命機會,而這一次護送世子的任務,則是對於他們最終的考驗。
功成,他們想要的一切都能夠被北涼那位異姓王實現。
功敗,一切休談。
只是,這次考驗的難度顯而易見的是地獄級別。
今日敢光明正大的攔截在這條乾州官道上刺殺北涼世子,絕對不是一般人,光是這種膽識就足以令他們三人後背泛起股子冷冽,搭配著天空之上不見變小的急驟雨水,呼吸間都夾著濃濃的壓抑。
不僅僅是面前五具深不可測的紅甲。
朦朧雨水構織成的雨簾環境當中能夠隱約看見,不遠處那輛馬車上有著兩個人。
今日刺殺幕後之人甚至連隱藏都不屑,這又是何等的自信?當真不怕來自於北涼的血腥報復?
“殺!”
棋盤之上螻蟻人物用不得替那些背後的大人物們操心。
他們只有拼命才能夠換得一絲絲活下去的機會。
呂錢塘拔劍出鞘,只見這位被稱為霸劍的練劍男人率先縱馬而出,向著前方狂奔衝去,霎那間這處小道上被馬蹄踐踏得泥漿暴濺,劍客在雷雨聲中的怒吼顯得突兀,但也有著幾分勢氣。
嫵媚女子舒羞,以及那位道士服飾的楊青風,策馬跟隨而上。
三人顯然在出發之前都已經做好了拼命的準備,只是沒有想到拼死這一刻要比預想中提前太久,甚至剛剛進入乾州地界就遭遇到了刺殺,或許都不能稱之為刺殺,因為這樣的刺殺是如此光明正大。
雨中的五具紅甲均是屹立不動。
直到最先衝刺而來的劍士呂錢塘,藉著駿馬疾馳的充沛氣勢,以及劍客先行而動的那股子氣,凝聚了霸劍勢大力沉的一劍襲來。
這時中間那具紅甲稍稍移動,其身上凝結著的雲篆梵文與雨水交會,陣陣霧氣暈染而出。
符甲身形未動,直接緊握住了那一劍。
呂錢塘眼眸微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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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錢塘眼眸微冽。
接著火甲便是一記泛著火意的掌,印在面前男人的胸脯之上,呂錢塘宛如斷線風箏一般。
霸劍不棄劍,便是如此下場。
陸澤這時候與身邊的五竹充當起來了講解員。
“五行紅甲,先是經由龍虎山天師府篆刻道家符籙,在龍虎山後山蘊養多年,後來又被上陰學宮天機樓做了諸多詭譎驚人手段,配合太安城練氣士凝五行之氣,才造就出來了這五副紅甲。”
“我那位二師傅,在其中耗費了諸多的銀財、寶器、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