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白 作品

第714章 老驥伏櫪,挑起所有擔子(第3頁)

 


    “許總兵可以回到中都慢慢商議。”
 


    “至於正事之前,所言的那份添頭,我現在就可轉交給許總兵。”
 


    宋江河對著身後招了招手。
 


    很快一隊將士押著十幾個人而來,更奉送了一份摁了手印的供述文書。
 


    “宋總兵,大義。”許元勝起身拱了拱手。
 


    “我等許總兵的消息。”
 


    “另外江北行省方面,我宋家已經撤出,這算是我送給南方的另外一份見面禮。”
 


    宋江河拱了拱手,轉身就是上馬離開。
 


    稍後宋家的一路騎兵也折返回城,兩江城也隨即關閉。
 


    這個時候,慕容山,許廣志等人也紛紛走了過來。
 


    “大人!”許廣志低聲道。
 


    “把人押走。”
 


    “另外告知熊鯤和向天雷,事情已經談妥,收縮兵力,準備撤回南方。”
 


    許元勝說道。
 


    “是!”許廣志拱手道。
 


    “這宋總兵年輕的時候,可是大勝的一員虎將。”
 


    “據說先皇能夠穩坐天下,直到身死,大勝亂局才得以顯現,是因為他在世時,不只是京軍支持他,還有兩江重鎮的支持,才讓先皇有了制衡其餘邊軍重鎮以及內亂的能力。”
 


    慕容山開口道。
 


    “宋江河活著。”
 


    “宋家不會出亂子,一旦身死,宋家一旦亂了,對我等也非好事。”
 


    許元勝沉吟道。
 


    “即然這邊談妥了。”
 


    “江北行省那邊,是撤兵還是繼續進攻?”
 


    慕容山詢問道。
 


    “侯家和海家,不會連一個無什麼兵力的江北行省,都無法佔據吧?”許元勝蹙眉道。
 


    “不好說。”
 


    “他們打打水匪還行,真攻城拔寨,不見得行。”
 


    慕容山搖了搖頭道。
 


    “算了。”
 


    “這次候光耀和海無涯倒是坦蕩,咱們就不插一腳了。”
 


    “他們能吃下多少,那是他們的本事。”
 


    許元勝擺了擺手。
 


    稍後天色也漸漸矇矇亮了。
 


    大軍象徵意義上的在回南方的路上,對於一些城池進行了一番騷擾性的攻擊,本打算一觸即退。
 


    來都來了。
 


    樣子還是要做一做的。
 


    卻不曾想竟然有城池主動打開城門投降,許元勝暗搓搓的記住了此城的主官名字,未來宋家投入南方的懷抱,此官絕對不能留。
 


    進入城內,洗劫了一些官方的財富。
 


    然後就撤走了。
 


    此刻兩江城宋家深處。
 


    “這個許元勝應該是做做樣子,畢竟幾十萬大軍入北地,總不能灰溜溜的離開。”
 


    “哼,把昭和城的主官立即抓捕,就地處決了。”
 


    “我宋家還沒有亡的。”
 


    宋江河沉聲道。
 


    “是!”宋天德恭敬領命,卻沒有走。
 


    “還有什麼事?”宋江河看了一眼道。
 


    “父親,我們真要投靠南方嗎?”宋天德猶豫了一下,還是低聲道。
 


    “我若一走。”
 


    “你覺得你能掌控的了宋家嗎?”
 


    宋江河沉聲道。
 


    宋天德略微遲疑,一開始藉助父親宋江河的威嚴或許還能勉強維持,時間長了,就不好說了。
 


    不少人對他,其實是不滿意的。
 


    他也知道。
 


    “入了南方,我宋家最壞的結果也只是不復昔日之榮光,但不至於出現滅族。”
 


    “若是一直在南北夾縫間徘徊,不需要南北兩方出手,宋家就要分崩離析,到時候失了主心骨的宋家,只會淪為附庸,被人驅使和利用,最終泯然眾生。”
 


    “到那個時候,宋家再想有尊嚴的做出選擇。”
 


    “可就沒機會了。”
 


    “我要在臨死之前,幫你鋪好所有的路。”
 


    “到時候你入了南方朝廷,記得少說少做,多聽多看,至於一些想走的族人,就放他們走。但敢入北地偽朝廷所屬區域者,必須踢出族譜,完成切割。”
 


    “我宋家是太祖時期的望族,是出過兩任皇后的軍方巨擘。”
 


    “絕對不能有族人依附於蠻夷,依宋家的身份行事。”
 


    “一旦敢用宋家身份亂事者,記得,不管付出代價,不管是誰,都要盡皆處決。”
 


    宋江河沉聲道。
 


    “父親,你身體只要好好休養。”
 


    “定然沒事的。”
 


    宋天德心底一抹暖流湧動,更是深深的自責,老父親時至今日,還是不放心自己面對未來的一切。
 


    “我做錯的事,我來平!”
 


    “我不該把這個爛攤子交給你,可惜,人力終有窮盡,我也不知道能撐到什麼時候。”
 


    宋江河干咳了幾聲,一夜奔波,身體更顯疲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