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8章 陽天洲鎮守使嬴元辰,見過明陽老先生(第2頁)
“不過也可能有別的原因。”
“比如,皇城鎮撫司需要張遠更進一步……”
王安之沒有將話說完。
何瑾也沒有再問。
如果皇孫嬴元辰止步於陽天洲,那必然要與張遠爭奪陽天洲的主導權。
要是皇帝有心讓嬴元辰留在陽天洲上,調張遠離開也很合理。
反過來,如果皇帝有心讓皇孫嬴元辰再進一步,那張遠作為其極為倚重的戰侯,到皇城鎮撫司佈局,也是理所應當。
進還是退,終究還是帝王心思。
何瑾明白,這一次沒有任何人開口,就是因為此事可退可進,只在帝王一念之間。
誰多說一句話,都可能適得其反。
看向前方,他的面上多出幾分感慨。
不知不覺中,當初需要他作為靠山的張遠,已經執掌一洲之地,又主考官試。
這等升遷,連他都只能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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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洲,雲臺山。
雲臺書院之前,一隊身穿灰袍的武者,領隊之人雙手捧一分淡黃書卷。
“奉陽天洲鎮守使嬴元辰之命,卑職請徵辟雲臺先生為鎮守金殿儒道祭學。”
“新亭侯命卑職向先生傳一言。”
“春秋儒道,當展春華秋實,見大道昭昭。”
書院周圍,那些青袍儒生看著那淡黃書卷,面上都露出激動神色。
直接徵辟雲臺先生為鎮守金殿儒道祭學,這是一步登天。
陽天洲是上三洲,入此等地為一洲祭學,大事可為。
立在石階前的左丘韌面上神色平靜。
他明白門下弟子心思。
可是陽天洲祭學,是那麼好任的嗎?
陽天洲乃是上三洲,又是仙道宗門密佈。
此等地方,儒道傳承艱難。
“知我罪我,唯其春秋,此去陽天洲,左丘當死而後已。”
左丘韌低嘆一聲,上前一步,雙手將那書卷接住。
騰洲,廣陵府。
府衙之前,一隊戰騎飛奔而至。
“奉新亭侯之令,見判官陳鴻。”
領隊軍將一聲高喝,戰騎直入府衙。
府衙周圍,不少人面上露出驚異之色。
“新亭侯張遠?執掌陽天洲那位?”
“當年是聽說陳鴻判官與新亭侯有關係,可後來數年未見聯繫,新亭侯離開騰洲又再未歸來……”
一眾府衙中的官吏相互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