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初入洞穴

祁終嗆了好大一口水，被托出水面的時候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嘻……”

 小水滴黏糊糊地賴在捲翹的眼睫上，讓他的視線有些昏蒙。

 祁終揉了揉眼睛，把眼睫上的水珠抹掉一些，才抬眼看過去。

 一看就知道不是人。

 祁終愣了愣。

 骨架寬大，渾身都是青白色的，所有的關節處覆蓋著羽毛形的鱗片。

 握住他腰的手冰冷而堅硬，冷水刺骨，凍得祁終打了個寒顫。

 “xi……”非人類忽然伸手抓住他的眉心墜，“……不是。”

 非人類皺了皺眉，一把推開祁終，好在沒有用力氣，又是在水中，祁終沒怎麼感覺到痛。

 xi？

 茜？

 祁終疑惑了一下，選擇先上岸。

 好冷好冷。

 他慢吞吞地游到岸邊，扒著想要上去，但胳膊沒有那麼多力氣。

 QAQ

 衣領被人提起，祁終一慌，抬眼卻看見還是那個白白的非人類。

 嚇我一跳。

 祁終鬆了一口氣，摸了摸脖子，後知後覺地有些刺痛。

 非人類把他放下，純黑色的眼瞳看著他，像是沒有感情的玻璃球。

 祁終這才發現他很高，身形不仔細看也像個寬肩窄腰的普通人，指節之間卻長著魚類的蹼。

 這是什麼……？

 兩個人顯然無法交流，非人類又在他周圍走了幾圈，好像確定了他不是“xi”，跳入水中激起巨大的水花，很快便沒有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