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第3頁)



    初澄怔住:“什麼意思?”



    喻司亭沒答,掀開還帶著初澄體溫的被子,大大方方地坐到床邊。



    初澄有點慌了:“你幹什麼?”



    “應你的強烈要求,対你負責啊。”喻司亭躺身倒在雙人床上,兩條長腿兀自伸直,回應道,“萬一真有什麼拔針後遺症,我能第一時間發現,並且送你去急診。”



    “……”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



    初澄的笑意凝滯,之前沒發現,這傢伙還有這種耍流氓的屬性,而且極其自然。



    喻司亭仰面枕著自己的單條手臂,拍拍身邊的位置,使了個眼色,黑眸錚皎,激將意味十足。



    慫是不可能慫的,尤其是対著面前這個人,初澄就算是硬著頭皮也會上。



    他褪下拖鞋,抬膝跪到床邊爬上去,翻身躺下。



    這張床其實足夠大,如果兩個人都老老實實地躺著,是能和平保持涇渭分明的。



    但此刻語文老師的腦子裡全是高深莫測的拋物線和統計學公式,高強度計算數學老師深夜跑到床上邀請自己睡素覺的概率。



    得出結論後,初澄不大敢動了:“別人,也是這麼談的? ”



    “這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喻司亭倏地側過身,把初澄瘦削的肩頭環在自己的臂彎裡,掌心摩擦著他的睡衣布料,沿著美好的曲線一路向下探。



    寂靜的環境裡,初澄能聽到自己如鼓點般的心臟跳動。一股強烈的振奮感覺從他的腳底直湧上來,酥酥麻麻地分散到軀體各處。



    從前與喻司亭獨處時,他似乎也有過類似說不清道不明的緊張。此刻才恍然察覺,原來那些都是心動的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