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第3頁)



    初澄仍然盯著他,問出了從剛才開始就注意到的事情:“空手來的?也不帶個果籃。”



    喻司亭反問:“你這個樣子,吃得了嗎?”



    初澄一樂:“別管我能不能吃,拿不拿是你的心意。”



    “行。”喻司亭妥協了,邊給他掖被角,邊承諾,“那我下次帶心意來。”



    初澄稍稍舒展四肢,緩解半日來的肢體和精神疲憊,帶著沉沉的鼻音說:“我沒什麼事了,你也不用特意留在這兒,有事我會叫護工的。”



    “你不是還等著我照顧嗎?”喻司亭隨手搬了個塑料凳,坐在了床邊,“答應金董的事情,我不能食言啊。”



    初澄:“我就和他那麼隨口一說。”



    喻司亭卻顯得態度認真,目光直直地看著落在床上:“所以,我到底是第一個來看你的人,還是除了金董以外唯一一個。看這個架勢,你應該連父母都沒告訴吧?”



    初澄含糊地應答:“昂——”



    “初澄,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不想讓我來探病呢?說好的手術時間定下來就告訴我,甚至在你請假理由裡都沒提到。”喻司亭的語氣甚是真誠,“是我哪裡做得太差勁?”



    初澄沒料到他會這樣在意,略怔了片刻才開口:“不是,你別誤會。我沒有針對你一個人。我其實是誰都不想告訴,也誰都不想見。”



    喻司亭不太理解。



    初澄只好低聲解釋:“你就當我是社恐吧。我不大願意勞煩別人,也不喜歡迎來送往、興師動眾。”



    也許是小時候見的禮節太多了,初澄不喜歡客套結交之道,也不喜歡寒暄往來。



    他覺得生活是生活,工作是工作,不用和人情世故混為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