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裙 作品
第 64 章(第2頁)
“嫂子。”初澄單獨向她問了好。
邵紀的妻子笑眯眯地回應:“好~好久不見。”
徐川從後視鏡看一眼,不滿地挑刺:“直接無視我們倆是吧?”
初澄看看嫂子,又看看在旁悠然打字的邵紀,出言挖苦川哥:“從北京開過來,你就這麼一路當電燈泡來著?”
徐川開著車,反嗆:“現在不是有你了嗎?”
一行人的目的地明確。接上初澄後,車子離開亭州市區,繼續向觀星小鎮行駛。
正午時間,越野車到達目的地,幾人在露營區搭建起帳篷,準備趁興野餐。
一切佈置妥當,邵紀坐在鋪開的野餐布上,好奇地問道:“你不是說不來嗎,怎麼突然改變心意了?”
“家裡實在待不住了。”初澄說。他一邊幫忙擺放各種食物,一邊閒聊著訴說近況。
大概是從小玩到大的瞭解和默契使然,雖然初澄把自己的處境描述得相當抽象委婉,但還是遭受到了徐博士和邵紀的雙雙嘲笑。
徐川的表現最為誇張,錘著露天草地上的餐布哈哈大笑:“我草,我說你這種宅癌怎麼這麼輕易就答應出門。原來是讓人撩得落荒而逃。”
被損友在字裡行間諷刺著沒出息,初澄暗自咬牙,反駁道:“誰讓主動權在他手裡,我能怎麼辦?”
邵紀嘖一聲:“在成人的世界裡,有一種東西叫心知肚明,不拒絕就已經是默許了,人家肯定要上啊。不然難道還等著你去和他示好?”
初澄啞口無言,沉默以對。
“以我研究富婆一十幾年的經驗,想嫁入豪門,先把你那不值錢的樣子收起來。”徐川拄著下巴,眼神奚落,繼續開口,“你昨天怎麼和我說的?大敵當前主帥不戀愛是吧?既然你想要主動權,那就給我拒絕他啊。從現在開始想出十段不重樣的話術,不然我不送你回去。”
這兩個傢伙都不像好人啊。
() 初澄眯起眼睛,神情冷漠地看著你一言我一語的損友們,一個字都沒信。自小被這群人耍騙著長大,基本的免疫力還是具備的。()
他翻著白眼爬起身,跑到帳篷後面去,主動遠離了讒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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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紀的老婆正在這裡清洗著水果,看見有人過來抬了抬頭,問道:“怎麼不和他們聊了?”
“這倆人就沒一個靠譜的。”初澄邊答,邊上手幫忙。
對方揚起唇角,笑意輕柔得沒有發出聲音。
她站在這裡,也能聽到幾人的對話內容,遞出一盒洗乾淨的草莓時,順勢溫聲道:“這件事,我覺得你想錯了。”
“那我聽聽嫂子的。”初澄伸手接過,掀起燦豔的眉眼。
她說:“其實主動權平等地在你們兩個人手裡,甚至你這裡要更多一些。”
邵紀的愛人緩緩講起過往,說自己當初被命題大佬追求的時候,對方也是這個死樣子。她只是答應出去吃了兩頓飯,就被默認成是那人的老婆了。
“像這種長著高精密大腦的人,可能沒有我想要的那種浪漫儀式感,但他的認真是可以真真切切感受到的。”
“他們真的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其實對方完全不需要什麼技巧和手段,只要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裡,就是絕對主動權。”
初澄蹲在地上啃著一顆碩大的草莓,安靜地聽完故事,鮮潤的唇角動了動:“悟了,但又好像沒悟。”
“時機到了,自然就懂了。”嫂子仍笑著,阻止了他繼續啃草莓的動作,“你別吃啦,等會兒把肚子都填飽了,過去吃飯吧。”
初澄站起身,應了聲“好。”
野餐結束,又賞過黃昏,幾人湊在一起打了會兒牌,夜幕隨之降臨。
徐川和邵紀在外面架著觀星設備。初澄懶愜地趴進帳篷裡,仰頭看月亮。
這個地方雖然有些偏,但手機信號還不錯,無聊時還能刷刷朋友圈。
初澄的手指正在屏幕上滑動,一通來自鹿言的語音電話打了進來。
“喂?”
“初老師,你夜不歸宿啊。”
初澄剛把手機湊到耳邊,就聽到對面的少年這樣一句控訴,忍不住笑笑:“我又不是你,為什麼不能獨自在外過夜?”
“昂,成年人的自由真讓人羨慕。”鹿言小聲嘟囔,“你去哪兒啦?”
初澄仰頭看向租賃來的帳篷,念出上面的露營地名字,接著道:“出來看星星。”
“你和我小舅吵架了嗎?”
“沒有啊。”
“那你怎麼突然單獨行動了?”
“呃……”
初澄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他總不能和孩子說,你小舅太辣,對著我窮追猛打讓我差點頂不住,所以出來喘口氣冷靜一下吧。
另一邊的鹿言沒有等到回答,繼續開口:“我感覺你不在的時候他有點煩躁啊。我都不敢說話,生怕引火燒身。”
() “嗯?怎麼個煩躁法?”初澄好奇,雖然自己才是更狼狽的那個,但還是想要知道,甚至可恥地產生了得意感。()
他……反正不太正常。鹿言的聲音有些猶豫,最後還是把話嚥了回去,既然你們沒吵架,那我就放心了,先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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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通話已經被對方掛斷。
初澄被吊起了胃口,卻聽不到下文。這孩子的話說到一半,真是讓人難受。
“初澄,你還出來嘛!”外面傳來邵紀的呼喚聲。
“來了。”初澄心中藏著事情,沒什麼興趣,但還是應了聲,撩開帳篷的擋簾出去。
露營區開闊的空地上,三三兩兩地聚著前來望星觀測的遊客,各式各樣的儀器也架得齊全。
“先找到有標誌特徵的北斗星。”
“然後正前方最亮的那顆是牧夫座的大角星。”
“看到了嗎?在那個風箏形狀的最底端。”
初澄對天文不太感興趣,跟著過來只是當作散心湊熱鬧,趴在一邊的軟墊上擺弄手機,興致缺缺。
從他出門到現在,除了鹿言剛剛的那通電話之外,再沒有收到任何人的消息。初澄也說不好自己到底是在期待什麼。他明明是為了躲著那個人才出門來的。
身邊幾人仍然不知疲倦地對著夜空探索。他們名義上說是來觀星,實際上是在等牧夫座流星雨。它的造訪向來很不穩定,也沒有準確的規律可循,有時甚至很難觀測到。
但因為它曾經在嫂子出生那年爆發過,被寄託了不一樣的情愫,所以邵紀每年夏季都會帶著愛人來看。
明知道我被什麼事情困擾,他還在這裡可勁的秀。初澄百無聊賴地翻個身,無聲地白了一眼自己的發小。
夜色漸深,徐川和嫂子都有些睏倦,各自進了帳篷。只剩邵紀還躺在一旁的軟墊上,仰望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