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溫酒 作品

第126章 第 126 章

第126章

 遺產……?應沉臨的神色有些怔然, 他正想伸手去碰的時候,沈星棠已經先一步把數據板遞給他。

 軍制數據板一碰就提醒著輸入權限密碼,應沉臨看到這個熟悉的密碼體系, 與在c-147基站裡看到的權限密碼的一模一樣。

 沈星棠:“怎麼了?”

 “沒。”應沉臨把計算後的權限密碼輸入, 彈出來的是一份詳細的遺產清單,在清單的正前方寫著應陵風的名字, 他默默唸著這個名字,覺得名字有點熟悉似乎聽爺爺說過,又覺得這個名字過分遙遠。

 遺產清單上列出來的是屬於應陵風的資產,包括他留存在邊境軍銀行裡的所有資產,還有一些暫時不能兌換的異能晶資源等。

 聽到應沉臨念出這個名字,沈星棠稍稍一頓, 解釋道:“應陵風曾經是曙光星系邊境軍特殊部隊的領隊, 你記得這次陸中校帶領的隊伍嗎?應少將曾經是他們的上司……”

 話剛說完,病房門口處傳來提示音, 沈星棠幾步走過去開門。

 應沉臨的視線隨之看了過去,見沈星棠一開門就看到一個年邁的老者, 直到老者開口的時候,他才注意到對方的聲音有點熟悉,“老先生?”

 丘老把帶來的東西遞給了沈星棠,拄著柺杖走了進來,“孩子,身體好點了嗎?”

 “好多了。”應沉臨如實道:“謝謝關心。”

 沈星棠看到這裡,默不作聲地從病房裡撤了出去, 把病房的空間留給應沉臨跟丘老。丘老關注著男生的精神狀況, 確定對方狀態良好, 才拄拐走到他醫療艙的旁邊, “數據板上的密碼會解嗎?”

 “會,我爺爺教過。”應沉臨看著他。

 丘老年紀已經很大了,聽到應沉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神色浮現幾分懷念的情緒,“他還是這樣,很喜歡把知道的東西都教給別人,以前在研究所的時候,他一直很喜歡的教人,有時候我覺得他比我更適合教學生,但松山很少收學生。”

 應沉臨拿著遺產的數據板,“這是怎麼回事?”

 “應松山是你爺爺。”丘老見到應沉臨的茫然的模樣,很有耐心地解釋道:“遺產清單上寫著的應陵風是你的父親,特殊部隊應少將,而你的母親叫師雪君,曾是c-147基站的首席研究員。你爺爺跟你說過這些嗎?”

 “可能說過,但我沒有印象了。”應沉臨看著遺產清單上的名字,三個字裡的熟悉感很淡。

 醫療艙裡的男生微微垂目,一雙眼睛停在數據板上,帶著幾分茫然,又像是透過數據板在看什麼。

 “那是你父親犧牲後在邊境軍裡留下的所有遺產,被你父親曾經的戰友,現如今第一星域總軍特殊部隊主負責人林中將代為保管,本來應該在當年就交還你的爺爺應松山,只是你爺爺不辭而別,我們最後也沒把這東西交還給他。”丘老小心詢問道:“孩子你想知道20年前的事嗎?”

 “您能告訴我嗎?”應沉臨問。

 “你應該知情。”

 丘老看著這樣的應沉臨,從他的側臉上隱隱約約看到了幾分年輕時應陵風的模樣,只是應沉臨長相沒有像應少將那麼鋒利,反倒是更像他的母親師雪君,尤其是一雙眼睛,與師雪君一模一樣。

 20年前科里亞禁區汙染物發生異變後,處於c-147基站內所有研究員被困,駐紮的邊境軍的士兵艱難抵抗許久,也沒能解決那隻從邊境汙染區逃竄而來的汙染物火。應松山向上級遞交緊急報告,曙光邊境軍派來了特殊部隊的精銳,整整耗時兩天才將那隻汙染物火擊殺。

 而在那時候,基站防禦系統已經在多次遭受汙染物火的攻擊下出現耗損的狀態,誰也沒預料到在汙染物火之後迎來了一波汙染物暴|動,那場暴|動的規模又大又猛,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甚至伏擊了當時準備撤離的研究員小隊,導致了第一批外撤的研究員喪生。

 遭受到大量汙染物襲擊,基站內部的信號無法傳送給科里亞管理總局,地基設施被汙染物沖垮,錯過第一時間的求援。最後是應少將殺出一條血路,給基站人員的撤離以及後來人員支援開路,才讓當時局面有了一線生機。

 暴|動持續了整整三個月,犧牲了大量人員,基站防禦系統的耗損,才引起後來的基站內部震動問題,使得廢棄汙染物武器的組織殘液流入了武器存放室。這也是應松山後悔的事情之一,如果在最開始發生暴|亂的時候,他能第一時間去處理武器問題,這個融組武器也不會拖住邊境軍整整20年。

 “我們知道那件事不能怪你爺爺,當時他作為基站站長,優先的責任就是保護所有的研究員,他沒有讓研究冒險去處理研究成果,而是第一時間讓研究員前往基站內的特殊保護室內等候後續的救援。”丘老回憶起當時應松山擋在所有人面前的模樣,“因為基站出事,當年在邊境軍聯繫到他的時候,他自責卸任。”

 應沉臨問:“基站是……”

 “c-147基站是你爺爺的心血,最開始的設計是他,最後得知無法撤離融組武器設計屏蔽系統的也是他。”丘老看著數據板,“這套權限算法是他的算法,他很喜歡用,也用了很多年。”

 應沉臨低頭,面前應陵風三個字赫然在目,問:“我父親他當年沒有離開科里亞嗎?”

 丘老搖了搖頭,斟酌之後他鄭重道:“你父親是個令人敬佩的軍人,到最後他也在鎮守在暴|亂的第一線。”

 在丘老說完這些話後,應沉臨罕見沒有再開口。

 似乎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又好像只是過去短短几分鐘,應沉臨才問起了師雪君,“我母親也死在科里亞禁區了嗎?”

 “當時所有研究員從基站撤離之後,你母親師雪君受到汙染物間接感染,在治療的檢查中我們才知道那時候她已經有五個月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