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他很瘦，頭髮染成了白色，制服上的徽章上寫著他的名字。
 


    金南雲，我知道這個名字。
 


    「只有李賢成和金南雲倖免於難」
 


    沒關係。反正是我唯一需要的兩個。
 


    “我不是叫你閉嘴嗎”
 


    焦躁不安的金南雲抓住奶奶的衣領，奶奶無力的雙腿顫抖著，金南雲的手掌在空中移動。
 


    啪，啪。（掌摑聲）
 


    在正常情況下，會有人跑過去阻止這一切。
 


    但是現在沒人動了。
 


    沒過多久，掌摑變成了拳打。
 


    “救救我，救救我!”
 


    我能聽到重拳擊打肉體的聲音。
 


    金南雲身邊的一些人猶豫了一下，但是沒有一個人願意行動。
 


    令人驚訝的是，第一個採取行動的是韓明武。
 


    “年輕人，這樣對待一位長者!”
 


    然而，他得到的只是一個夾雜著輕蔑的聲音。
 


    “先生，你想死嗎”
 


    “什麼”
 


    “你還不明白現在的情況嗎”
 


    “這小子在胡說什麼”
 


    金南雲只對罵韓明武一笑置之。他用手指著地鐵車廂的天花板。
 


    “你看不出來嗎”
 


    天花板上放著一個全息屏幕。
 


    [饒了我吧]
 


    [啊啊!]
 


    去死!去死
 


    不僅僅是地鐵車廂或者大蓬高中。
 


    這是一個全國人民死亡的現場錄像。
 


    金南雲繼續講話。
 


    “你還不明白嗎軍隊不會來救我們的。必須有人死。”
 


    “你在說什麼”
 


    “我們必須選擇一個人去死。”
 


    韓明武沒有回答，他裸露的手腕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當然，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必須殺死你的同胞才能活下去。只有狗孃養的才會這麼做。但是你知道，這是一種我們無法控制的力量。我們無法控制。如果我們不殺人，我們就會死。誰會責怪我們呢？你最終會因為你的道德觀而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