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062(第2頁)
主要是不想讓他有太多的心理負擔。
他想了想:“偶爾一次沒關係。”
“只是r型的抑制效果很強。”他道,“長時間使用會有不可逆的損傷。短暫使用的話,也就是暴力鎮壓體內信息素分泌而已,頂多影響一下下個月的易感期,不會有太大問題。”
溫盛然理解了一下他的意思,遲疑了一下:“意思是你現在不行嗎?”
黎瑜:“。”
他似笑非笑:“要不你試試?”
溫盛然:“……”
他又拍了一下被子,氣勢卻是減弱了許多:“……不準轉移話題!”
這一回,黎瑜沒有跟著他的思路走。
他再冷靜剋制,到底還是個身心都正常的alpha。
陪著喜歡的oga硬生生熬了五天發情期,對方是無所顧忌,他卻是忍得辛苦。
眼下,溫盛然還要一本正經地跟他討論這種一不小心就擦-槍走火的話題,黎瑜自認自己不是聖人,沒那個定力。
解釋完要解釋的,他揉了揉小貓腦袋。
“如果你不放心。”他道,“到時候我去做個檢測。”
溫盛然:“……”
“行不行的檢測?”他又遲疑了,“這也可以做?”
“信息素相關指標的檢測。”黎瑜面不改色,然後他挑了挑眉,“你好像很關心我……”
他頓了頓,才把接下去的那句話說了出來,
“行不行這件事。”
溫盛然惱羞成怒:“明明是你自己不說清楚!”
而且……
這跟他,跟他……
確實有利益關係好不好!
黎瑜失笑,沒有再跟他爭辯,應了聲“嗯”就站起了身。
溫盛然見他要走,瞪圓了眼睛:“你這就走啦?”
黎瑜有些無奈:“我得去看其他病人。”
就在這時,姚瀚在門口探了個頭。
“黎老師?別擱這跟我們家小盛然調情了。”他笑眯眯地道,“有個病人找你。”
黎瑜頷首:“就來。”
溫盛然看著他,幽幽的:“你會後悔的。”
黎瑜根本不知道他錯過了什麼!
他本來……
本來都醞釀好了。
他想好了發情期結束就表白的。
“喲,原來吵架呢。”姚瀚樂了,“小寶貝兒生氣了,怎麼辦,黎老師哄哄?”
“滾。”黎瑜神色不變,“有在這說閒話的時間先把這個月彙報寫了。”
眼見著姚瀚離開,他才嘆了口氣。
他俯下身,捏了捏溫盛然的臉。
感覺手感不錯,他又多捏了兩下,然後輕聲哄他:
“你如果還是介意抑制劑的事,一會兒回來我把成分表再給你看看,真的沒事,我就是專門做這個的,我能不知道麼?”
溫盛然哼哼唧唧。
黎瑜笑了。
他莫名覺得,溫盛然發情期過後,好像和他更親近了些。
是信息素吸引的緣故麼?
他這樣想著,心裡驀然柔軟了下來,低聲笑了一句“粘人精”,然後輕輕拍了拍他,站起身,走了出去。
因為抑制劑的事,原本發情期之後應該會尷尬的一段時間也悄無聲息地過去。
而過了一晚上,溫盛然其實也冷靜了。
他其實可以理解黎瑜的做法。
換了是他,他應該也會揹著黎瑜打抑制劑,然後陪他度過治療。
只是他當時剛剛明白自己的心意,一時之間……
因為心疼,所以氣急了而已。
想通了這一點,加上他的治療很順利,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溫盛然就釋然了。
至於表白這件事……
從研究所搬出來之後,溫盛然的手機瀏覽記錄,就多了這麼幾條內容。
如何跟喜歡的人表白
表白準備
被表白之後怎麼回應顯得不突兀
…諸如此類。
溫盛然是真的沒有經驗。
如果當時發情期,沒有抑制劑的事,他腦子一熱也就說了。
但是現在冷靜了下來,他就覺得應該再正式一些。
黎瑜當初表白的時候也準備了餐廳和禮物,雖然最終只剩下了禮物,但是他總不能被對方比下去。
抱著這樣的想法,溫盛然一頭扎進了陌生的研究領域中。
當然,與此同時,他也回了溫氏上班。
這一天,他剛從公司出來,正準備去停車場開車回家,卻突然被一個人攔住。
彼時他正在沉浸式地看一個名叫“表白需要注意的十大方面”的推送,剛剛看了個標題,視線範圍內就出現了一雙沾了些汙跡的皮鞋。
他怔了怔,抬起眼,卻看到了一張意想不到的臉。
—
六點半,咖啡館。
溫盛然揉了揉太陽穴,看了眼手機屏。
他難得地有些煩燥。
他的面前,男人看著他,小心翼翼:“餓麼?要不要點個蛋糕?”
“不用。”溫盛然的語氣很乾脆,“你想吃你吃。”
他頓了頓,“有話麻煩直接說,我跟家裡人說好了,今天回家吃飯。”
這只是個託詞。
事實上,就算他現在跟溫琰說今晚不回家,也不會有什麼事。
他只是不想——
尤其是不想,跟面前的人說話。
易誠。
他以為一個已經徹底退出他的生命的人。
在今天突然攔住他。
說有話要跟他說。
溫盛然不知道這個人是有什麼毛病,但是對方選的地方和時間實在是有些微妙,下班時間的停車場不說人來人往,至少也避不開人。
考慮到他和易誠關係的特殊,他最終同意了對方說找個地方聊聊的要求。
這已經是他的底線。
他並沒有跟易誠吃個蛋糕慢慢敘舊的打算。
他的話音落下,面前的人神色黯淡了一瞬。
不過很快,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眼神裡重新燃起了希望。
他看著溫盛然,動了動唇。
“我很想你。”他輕聲道。
不同於很久之前不離口的“寶貝”,也不同於之前帶著威脅和欲-望的調情。
這句“我很想你”說得艱難而帶著苦澀。
跟易誠以前的風格完全不同。
溫盛然詫異地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不過很快,他就收回了目光。
易誠發生了什麼改變,跟他有什麼關係。
“可以,但是建議不要。”他平靜地道,“我說過,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
說完這句話,他就做好了易誠惱羞成怒的準備。
反正,以他對這個人的瞭解。
服軟和示弱,他永遠撐不過五分鐘。
因為這個人的骨子裡,就是帶著自私和狂妄的。
但是話音落下,易誠卻沒有任何反應。
他只是看著溫盛然,直勾勾的,眼神讓溫盛然幾乎有些毛骨悚然。
他皺了皺眉:“……發生了什麼?”
易誠嘴唇顫了顫。
片刻後,他道:“沒什麼。”
“……這些天我一直在想你。”他道,“然然,你不知道,我閉上眼睛,腦子裡全是你。”
溫盛然:。
他站起來就準備走。
易誠慌忙拉住他:“……然然?”
溫盛然停住了腳步:“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他平靜地道:“不說人話就滾。”
他以前不會這麼直接。
就像是對李揚。
哪怕是內心覺得對方噁心,他面上也不至於這麼簡單粗暴。
這是浸潤了多年的上流圈給他帶來的習慣。
他習慣性帶上面具,說話做事都給彼此留一條後路,也習慣了嘴上不走心的調情。
但是他骨子裡是不喜歡這樣的。
換做從前,他可能還會不走心地應付易誠幾句,好看笑話。
但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