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前獻花 作品

第九百九十五章信使的匯聚(第3頁)


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穿著睡衣站在陽臺上抽著煙,深深的皺著眉。

“爸爸,媽媽叫你不要在陽臺上抽菸,回去睡覺。”這個時候一個十歲左右的可愛小孩跑了過來,拉著男子的手道。

“去和媽媽說,我抽完這支菸就去睡覺。”中年男子揉了揉有些脫髮的額頭,然後回過神笑著道。

“不準騙人。”

這個可愛的小孩又立馬跑開了。

中年男子屈指一彈,將菸頭丟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裡,然後臉色陰沉了起來:“不管是誰,動黑色信件的人無論好壞,都該殺,信使的詛咒已經結束了,不該再繼續。”

這一刻,他下了決心,然後轉身返回了屋內。

燈光閃爍。

“老婆,我出門一趟。”中年男子穿著睡衣拖鞋,就這樣走出了門。

而在另外一座城市裡。

“什麼?兩百塊錢的代駕費,好的,好的,我馬上就來。”一個為了生活奔波的男子,深夜跑起了代駕。

他四十好幾,但生活讓他顯得格外的憔悴。

不過這個男子並不喊累,依舊在努力拼搏。

然而當這位男子放下手中的電話,騎著電動車準備出發的時候,卻驀地看見一條詭異的小路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路的盡頭。

一座民國時期的建築隱約浮現。

“郵局的任務開始了?”這個做代駕的男子愣了一下,一個早已塵封許多年的可怕經歷逐漸的在腦海裡浮現了出來。

“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至少得讓我跑完這一單吧。”

他還想著賺那兩百塊錢。

“不,不對,我是五樓的信使,五樓的信使不是早就不送信了麼?”

他又記起來了,那次事件之後,五樓信使結束了送信任務,各奔東西,再也不見了。

“難道是有人拿走了那封黑色的信件。”

一些細節被他回憶了起來。

跑代駕的男子這個時候臉色猙獰了起來:“我明明這麼努力的活著了,為什麼還要讓我不得安寧,為什麼.....”

他格外的兇狠。

整條路的路燈閃爍,一明一暗。

“不想讓我好活,我就讓你們不得好死,兩百塊我不賺了,就當是買你的命。”

他臉上的憔悴再也不見,露出了屍體一般的死灰。

這個做代駕的男子騎著電動車,掉頭而去,他似乎要前往一個地方,拿一些東西,並且重新撿起信使的身份。

類似於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

五樓的信使大多數都是普通人的身份隱藏在都市裡。

這是他們當初的一個約定。

信使的身份不能暴露,也不能動用靈異力量,否則很有可能無法再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比起送信時候的恐怖經歷,他們很樂意遵守這個約定,忘記自己信使的身份。

哪怕是都市之中已經出現了靈異事件,都和他們沒有關係,他們只希望活著,好好的活著,以一個正常人的生活活著。

這是要求很低很低,也是信使的奢求。

所以他們格外的珍惜這樣的生活,也格外的努力。

但是楊間的出現,讓郵局的五樓重新運轉了起來,人為的平衡被打破。

他一下子成了眾矢之的。

無關對錯,善惡好壞。

五樓的信使不想繼續送信任務的話就只有一個選擇,幹掉楊間,然後將黑色的信件送回502號房間裡。

所有的信使都在行動。

並且都在放下手中的事情,做好準備,趕往郵局。

這一切,楊間並不知道,畢竟他才第一天上五樓,並不知道五樓的水到底有多深。

時間慢慢的過去。

但距離郵局六點亮燈的時間還有好幾個小時。

然而已經有信使按耐不住走上了前往郵局的道路了。

天亮太久。

夜長夢多,拿走黑色信件的人此刻就在郵局裡,這是一個好機會,縱然是熄燈之後的郵局內有危險,但是對五樓的信使而言這危險也不是完全不能克服。

“咚,咚咚!”

一連串急促而又沉重的腳步聲出現在了郵局的老舊樓梯上。

樓梯從一樓直通五樓,無法去往其他的樓層。

有五樓的信使出現了。

那是一個身寬體胖的男子,約莫五十歲上下,穿著工作時候的圍裙,身上帶著魚腥味,似乎是一位殺魚的小販,而且看樣子晚上都在加班工作,因為他圍裙上才殘留著新鮮的血跡,並未乾枯。

他叫趙豐。

年輕的時候他是一個成熟且有魅力的帥哥,如今歲月催人老,現在不過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殺魚小販罷了。



但在送信的那會兒,以前的信使給他取了一個外號。

勾魂使。

外號聽上去有些中二,但在十餘年前卻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反而這個外號意味著實力以及信使之間的一種認可。

“幹掉這個新人,還有時間返回去將剩下的魚給宰了,也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很快就能結束。”趙豐肥胖的臉上面無表情,手中出現了一個滿是鏽跡的鐵鉤。

像是屠宰場上用來掛屍體的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