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那個傢伙是不會輕易服輸的。”
不二試圖把球打的又深又低,讓漢森不容易打出又重又旋的球。這一個對策在短時間內還有一些效果,但是對於漢森這樣一個主動性非常強,且防守範圍廣泛,運動靈活的大塊頭來說,長時間的僵持,反而對他們有利。
不二想要調整節奏,尋找機會上網,但是幾次嘗試都被球的威力壓制了下去,回球的控制時間延長,讓他爭取到的一段時間幾乎都浪費掉了。
漢森雖然沒有很快的拿下比分,但是不二的每一球也打的相當艱難。兩個人都沒有佔到對方的便宜。
不二的體力一向很好,耐力也不錯。可是僅僅打了四局,他就感覺體能在急劇的被消耗。
不二那幾招富有藝術性的回球已經用掉了三個了。他利用飛燕還巢將對手拉到一側球場的邊緣,然後等對方終於接到球之後,再瞄準另一邊底線的角落打高彈的扣殺球。
這種方式僅僅用了兩回,漢森就不再上當了。不二對球精妙的控制技巧著實讓他吃了一驚。他不再是之前一樣,用那種輕蔑的態度看待不二,而是真真正正的專注了精神。
“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漢森說:“我以為對球的操控細膩到極致的只有手冢那個傢伙能做到完美,沒想到你也不賴嘛!”
“謝謝你的誇獎。我承認,那傢伙可比我厲害多了。”
“這你說的倒是沒錯。不過我承認,你也蠻強的。但是,僅僅如此是不能贏過我的。”
漢森依舊保持著自信的態度。反觀不二,對他的任何情緒都不感冒。不溫不火,慢條斯理,平靜的笑容裡看不出任何不安的神情。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這種態度和手冢一成不變的嚴肅表情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
圍觀的群眾早已經對這場互不相讓,勢均力敵的比賽感到驚訝不已。
漢森是隻要關注網球的人都認識的世界級高手,而對面那個小個子卻是一個無人知曉,籍籍無名的傢伙。
“那個傢伙好厲害啊!能跟漢森打成平手。”
“是啊,不過他是誰啊?那個水準完全不是業餘的嘛!”
“我好像在哪見過他……好像是個教練。”
“那麼年輕,不太可能吧……”
“看樣子,不二那傢伙又成功引起了別人的注意了呢!”
觀月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裕太猛地一回頭。“你去哪了?”
“去調查了。”
還是之前的藉口。那語氣,那態度,多半就是無可奉告的意思。
“不二週助那傢伙的狀況看起來不是很好啊!才打了這麼一會兒他就滿頭大汗了。”
“是啊。我頭一回看到老哥他打的那麼吃力。”裕太說話的時候,用餘光偷偷的看向旁邊的手冢。那張嚴肅的臉上只有與往常別無二致的沉靜。既沒有因為不二處於劣勢而擔憂,也沒有因為不二處於優勢的時候表現出興奮和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