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動心的那一刻起,他就沒辦法再走出那道門了。(第2頁)
“我記得你曾經問過我,是在同一個學校做隊友還是在不同的學校做對手。”
“嗯,其實那個時候我一直都在糾結這個問題。同一個學校的話束縛太多了,但是如果在不同的學校我就沒辦法和你天天見面,其實我就是在等你的一個答案。”
手冢感覺大腦被什麼晃了一下,他突然覺著,如果當初自己縱容了不二的胡思亂想,給了自己的建議他是否就會照做呢?從他那時候不太明朗的心境來看,他恐怕真的會說出或許在不同的學校會更好的蠢話。
“我很慶幸當初沒有給你答案。”
“那你那個時候就喜歡我了嗎?”不二歪著頭狡黠的盯著手冢的側臉,但依舊沒有鬆開他的懷抱。
“嗯……如果照著時間來推算的話,我想是的。那個時候我恐怕就喜歡上你了。”
“你這可不算很確定的回答。”
“那你是什麼時候……”
最後幾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不二傾注的熱情淹沒了。不二踮起腳尖有些站不穩,手冢一不做二不休乾脆直接把他抱了起來。
窗外依舊飄著大雪,灰沉沉的天空錯亂了時間,白天和夜晚被揉碎在了黃昏,屋子裡暖哄哄的。他們感受著彼此的體溫,直到大雪中殘留的寒意散去。
手冢的瞳孔仿若一汪泉眼,源源不斷的湧出帶著夕陽般暖色的柔情。不二還以同樣的溫柔,棕色與藍色在虛空中相接,空氣一下子變得粘稠了。
不二的手指輕輕拂過手冢的臉頰,沿著他輪廓分明的下頜線向上劃過,在眼角處停了下來。“你不戴眼鏡的時候看起來柔和多了。”
手冢:“是嗎?眼鏡還有讓人變兇的作用嗎?”
“對你的效果不明顯。”不二的手繞過手冢的脖頸,碰到了咬痕殘留的幾點結痂。“會留疤嗎?”
手冢:“不會。除了這點兒結痂,已經什麼痕跡都看不到了,再過幾天結痂退了就完全好了。”他微微一笑。“就算留下痕跡也沒關係。”
“我到現在也想不明白我當時為什麼會做出那種事。”不二心疼的皺起了眉頭。“當時一定很疼吧。”
酒精在大腦裡胡作非為了一番,短時間控制了他的狀態,又在之後毀滅了證據。他只記得那天自己喝得爛醉,迷迷糊糊的趴在了吧檯上,之後發生了什麼他全然不記得了,不過用姍姍來遲的理智推測一下,當時的自己絕對是個棘手的大麻煩。
不二覺著自己實在沒臉去問別人那天晚上自己到底失態到何等地步,而且手冢脖子後面清晰可見的咬痕足以證明,自己幹了多麼過分的事情。
“是啊,疼的我真想大喊兩聲,可是還有別人在,就忍了下來。過後我還在想要不要去打狂犬疫苗。”
“混蛋啊你。”不二輕輕捏了一下手冢的後頸,沒有用力。他將臉貼在對面的胸膛,感受著那炙熱生命的脈動。“國光,你的心跳得好快。”
“我的心對你總是難以抗拒。”手冢輕撫著不二的碎髮。“周助,現在一切都解決了,只剩下你和我了。我是一個總是抗拒命運的混蛋,所以,我把我同樣混蛋的世界交給你,作為交換,讓我成為你的依靠,好嗎?”
不二笑著,眼前變得模糊了,情緒化成眼淚在眼眶裡洶湧起來。手冢伸手替他抹掉滑落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