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太溫柔了,溫柔到已經越過了一個普通朋友的界限。
晚飯過後,將近九點鐘,手冢跟著不二來到了所謂的約會地點。
剛一進門就有人跟不二打招呼,在吧檯裡的老闆對不二的態度也非同一般。手冢觀察了兩分鐘,才發覺原來這也是不二的據點之一。
剛過九點而已,酒吧就熱鬧的有些不像話,整個大廳幾乎看不到空桌子,而且大部分都是附近的大學生以及畢業生。
吧檯的地方被留出了空位。不二讓手冢坐在那裡,自己卻沒有坐下的意思。“其實我今天是來幫忙的。”他說道。
“幫忙?”
“是啊,今天是酒吧開業五週年的慶祝日,酒保辭職了,只剩老闆一個人,作為曾經的學徒我有義務過來幫個忙的。反正你也沒什麼事情,與其待在家裡一個人打體感網球還不如在這陪我。”
“這倒是沒什麼問題,不過我還是頭一回知道,你竟然也學過這種技能。”
“大學的時候,無聊就學了一些,在這等我,我很快就回來。”不二拍了拍手冢的肩膀,朝正在忙碌的老闆走了過去。
手冢輕輕點頭作為回應,看向不二的眼神裡多了些難以察覺的落寞。
他並非對不二不能和自己單獨相處感到落寞,而是對自己缺席了不二那麼多年的生活,對他的變化卻一無所知而感到遺憾。
手冢看著不二的背影,看到他跟老闆交談了幾句之後又朝自己看過來,似乎喊了一句什麼,然後就跑進了吧檯後面的屋子裡。
沒過兩分鐘,不二就穿著襯衫打著領結走了出來。他走到手冢面前,一隻胳膊扶在吧檯上,問道“看起來如何?”
手冢的視線在不二的身上溜了一遍。“還不錯,挺像那麼回事的。”
這時,老闆招呼完一波客人,終於有空走了過來。“抱歉啊,不二君,本來你應該是客人的,卻讓你來幫忙。”
“沒關係,就當是我給您交學費了,這也是不錯的體驗嘛。”
“哈哈哈,你真是會體諒人。”老闆笑了笑,然後向手冢伸出手說道:“你好,不二君的朋友。初次見面,我叫小倉安雄,請多指教。”
手冢站起身,回握了老闆伸出的手。“您好,手冢國光,請多指教。”
“手冢國光?”老闆的神情頓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來什麼,輕輕的拍了一下手。“我想起來了,那個網球世界冠軍,沒錯吧。”
“您過獎了。”
“這不算什麼,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誇呢,您能來啊真是我這家小店的榮幸。”
這時有人在喊老闆,他回頭對那人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雖然我很想跟您聊幾句,不過今天恐怕沒有機會了,我還是希望您以後能常來,不二君,拜託你了。”說完,他再一次和手冢握了手就去忙其他的事情了。
不二給手冢倒了一杯茶,低聲說道:“別看老闆這個樣子,其實他以前打網球很厲害的。”
“是嗎?我確實沒有看出來。”手冢如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