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獷蔑 作品
第496章 質問(第2頁)
那既不像嘲弄,也不像發洩,更接近一種徹底的疲憊與絕望。
又像極了一個幼稚而憤怒的孩子,試圖用最拙劣的把戲吸引大人的注意。
“很好!”
突然,我猛地抬高聲音,嘶吼著將這兩個字狠狠砸了出去。
“這就是你的計劃的一部分吧?所謂的‘命運’,是嗎?!”
我的質問聲在天台的風中炸開,卻很快消散得無影無蹤。
希珀爾依然保持著沉默。
這不是迴避,也不是遲疑,而是一種比任何回答都更有力的默許。
我的心猛然一沉,如同被無形的鎖鏈緊緊纏住,拖入深不見底的海淵。
耳邊只有冰冷而深遠的水聲,將怒火與疑惑一點點壓碎成窒息的冰冷。
可我仍然不甘心,仍想掙扎著向上遊動,試圖抓住些許答案。
“是不是你——安排了這一切?!”
我猛地向前一步,幾乎失去平衡地伸出手,試圖抓住希珀爾的衣袖。
可顫抖的手卻懸在了半空,渾身的細胞都在戰慄中發出無聲尖嘯的警告。
“我的掃墓、那怪物的出現、玄子的死,還有那該死的‘命運’!”
聲音越發嘶啞,語速越發急促,像是溺水者在最後關頭拼命汲取空氣。
“這些犧牲、這些痛苦——統統都是你設計好的,對不對?!”
我不知道這聲音究竟是衝著希珀爾,還是衝著某種遙不可及的命運在吶喊。
“那你倒是告訴我啊!那到底是什麼樣的計劃?”
而回應我的,依然只有那令人髮指的沉默。
臉上那恬靜的笑容始終如一,連微微顫動的耳羽也平靜得讓人惱火。
希珀爾就這樣站在那裡,彷彿俯瞰著一片與自己毫不相關的風景。
這樣的漠然卻比任何語言都更具殺傷力,比最惡毒的嘲弄還要令人絕望。
我的聲音再度低了下來:“你不說話,是因為你有計劃,卻不願意讓我知道嗎?”
就像自顧自地給我安上那雙新眼睛,卻又隱瞞它們作為“瓶蓋”的作用一樣。
這次,希珀爾仍舊不打算說什麼,或許她從來都不覺得有這個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