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卷詩書萬點花 作品

1059、皮島來人


白梓航是被人抬回家的。四十軍棍把他打的叫苦不迭。

順天巡撫王應豸瘋了,他強行給薊鎮的各級軍官下指標,要求報出裁汰名單,而且強迫他們以吃空餉的名義報。

這就意味著,打算不給拖欠軍餉的營兵補償,然後強行解僱他們。

王應豸打的主意,就是這些人都不存在的,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既然是空餉,自然不需要補償,補償給空氣嗎。

事實上不是這樣的,薊鎮三協的新軍,都是至少有八成的兵員。畢竟新軍是新組建的軍隊。

現在王應豸翻臉不認了。想要不給錢,趕走這些新兵。

他心裡很明白自己的不光彩歷史。現在既然反對不了。薊鎮被樹立成清軍的典型已經成定局。那他只能跟進這場運動。

給東林和皇帝樹立他能幹的印象。他也只有這一條路能走,走通了,他的仕途從此邁向新的階段。

如果他能節省五十萬兩銀子,成功裁撤三協新軍,必然會成為清軍中,一顆冉冉升起的明星。受到皇帝和東林的認可。

他當年敢投機魏忠賢,又敢私下燒信王的冷灶,可見他是一個敢賭博的。

白梓航試圖抵制這件事,現在裁軍等於讓士兵餓死。現在外面到處都是饑民,餓殍遍野,士兵至少在營裡還能混一頓稀飯。

結果被髮狠的王應豸一頓軍棍毒打。

白梓航是一個營官,統領振威營五百人,實有兵員四百人。

他剛被抬回家家,煩躁的轟走了哭鬧的妻妾。正趴在長凳上,讓郎中給他的屁股上藥。這個傷必須趕緊治療,否則容易得棒瘡。

這時候,一個一瘸一拐的傢伙,帶著一個陌生人來到了這裡。

白梓航警惕的看了一眼這個傢伙,他是奮武營的營官高倉金。前五天剛被打了軍棍,也是試圖和王應豸講價錢。

這傢伙不是什麼好人,白梓航不太願意和他來往。

而他身後的這個人是個陌生人。看樣子是個武官,一身彪悍的廝殺出來的煞氣是很難偽裝的。看著像是北方的邊軍,就是不知道是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