勖力 作品

第67章 Chapter67 訇然(第3頁)

 


    曲開顏這種炮仗脾氣,根本等不得疏桐張口,“賀老二,你回回跑我地盤,還造我人的謠,你是真以為我不敢招呼你是吧!”
 


    賀文易見曲開顏這樣,更是一肚子火,反唇相譏,嘲諷正主的蠢,“曲大小姐,你們家別是有這個傳統,戴綠帽子而不得知。”
 


    疏桐顧忌著開顏的地方,孩子還在上頭。她甚至都不願高聲,這回斬釘截鐵,“我說過,你不必過來了。這回我是想清楚了,我想離婚。”
 


    “理由?就因為不想回去伺候我父母?還是當真看上別人了。”
 


    疏桐冷眼旁觀得很,甚至不願意同他一起站著,只孤單地尋了處坐下來,兵來將擋地靜而思,“隨便你怎麼說吧。有潑我髒水的這個工夫,不如拿出點證據來,哪怕判我淨身出戶,孩子歸你,都行!”
 


    “姜疏桐,你到底哪根筋不對!”
 


    “我哪根筋都不對了,滿意了吧。”
 


    夫妻倆這樣劍拔弩張地,邊上一言不發地曲開顏看得寒毛倒豎。
 


    再聽疏桐道:“我和一個處處要在別人身上找問題找藉口的人,過夠了,滿意了吧!”
 


    “我說你父母是你們兄弟倆的責任,你說我不願意和你父母住、不願意伺候你父母。我說你永遠看不到妻子的重要性,你說我要你把我放在頭一胎的位置。我說過,我不喜歡你處處來攀誣我的姊妹,我說過的,你回回覺得是開顏引我們有口角了,我說得再清楚不過,我愛我的家人、姊妹,誰人都不會成為我們的主要矛盾的。你從來不覺得自己有問題,從來!”
 


    “你兒子的認知都覺得你出現就是帶我們回去了,你兒子口裡別的叔叔好,僅僅因為人家比你對孩子有耐性,人家願意陪孩子玩。而不是你口裡的忙、累,生意最大。”
 


    “你聽明白了嗎?”
 


    “從你覺得開顏和周乘既這種相處是愚蠢是鋒芒不露的心機開始,我就不想再忍耐這樁婚姻了,你明白嗎?”
 


    “我明白什麼了,姜疏桐你還不是承認你跑神了。”
 


    曲開顏聽到個敏感的詞,騰地站起身來,徑直滅了手裡的煙,走到疏桐身前,替她招呼也是驅逐,“賀文易,你特麼嘴裡亂噴什麼啊,什麼跑神,誰特麼跑神!你沒耳朵也沒腦子了是不是,她說了這麼多,你一句聽不懂是不是!她是煩你了,煩你自私涼薄!煩你們賀家錢沒特麼幾個,倒是很愛給自己充豪門臉面,其實狗屁不是,聽懂了麼!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我這裡不歡迎你!”
 


    賀文易聽清曲開顏的話,一把薅住她領口,把她往邊上一搡,嘴裡罵咧且十足鄙夷,“呵,是,我們家不是豪門。你們曲家才是,所以你才有對男盜女娼的父母。曲開顏,你少他媽管我們夫妻的事,不是因為你,疏桐不會走到如今這一步。”
 


    話音將落。門口有入戶門打開再闔上的動靜。
 


    廳裡的人聞聲,悉數看向了門口。
 


    周乘既忙完一天事務才歸的冷落與旁觀。寂寂然,他沒有換鞋,徑直進來了。
 


    曲開顏看在眼裡,這昭示著周乘既此刻心情很糟糕,他才罔顧教養和潔癖。
 


    晚歸的人,旁若無人地只朝曲開顏說話,“有東西吃嗎麼,好餓。”
 


    曲開顏過來拖某人的手,“去廚房找東西吃,走。”
 


    周乘既嘴上喊著餓,卻脫扔了西裝外套,看清來人,待客的禮數,靜默地走到賀文易面前,知會他,“你老是不要她管你們夫妻的事,那麼起碼也得做到別登人家的門。我覺得這是起碼的常識。”
 


    周乘既比賀文易還高半個頭。兩個這樣的身高的男人虎視眈眈地對站著,曲開顏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連忙來勸周乘既,想把他拖開些。
 


    豈料,賀文易無端一聲冷笑,上下打量的蔑視,朝周乘既,“說真的,周先生,你家世也不賴的,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你到底圖這女人什麼。她老爹嗑藥嫖學生,老媽又和別的男人亂搞,你到底知不道啊,上樑不正下樑歪是會傳染的。你眼中聖潔的大小姐,可是二十歲就和離婚的男人來往的主啊。”
 


    “所以呢,她和已婚的男人來往了嗎?”
 


    “……”
 


    “她和你們夫妻不睦到底有什麼直接關係?”
 


    “……”
 


    “即便她父母真的男盜女娼了,你太太要和你離婚,就得她負全責了?你太太三歲小孩子,要別告訴媽媽就不告訴媽媽了?”
 


    “你對你的婚姻失責失職就全沒事人覺悟了?”
 


    “最好想清楚再說話。”
 


    周乘既說這番話前,曲開顏已經沉默到語塞了。因為賀文易那些胡亂指摘甚至口不擇言地起底。她一時像罹難的人,下意識想逃避面對災難重現。
 


    而疏桐痛心疾首之下,聽清周乘既這樣的話,醍醐灌頂地明白了什麼。她知道周乘既的為人不會亂置喙什麼的。
 


    她徑直問周乘既,“什麼意思?”
 


    賀文易見狀,忖度的目光,像是狐疑也是狡詐,他只覺得這姓周的不過在詐他罷了。
 


    想來拉妻子的手,豈料疏桐執意要周乘既說。
 


    周某人也不避諱,只輕微點頭,“嗯,疏桐,或許我們可以換個地方聊一下。孩子在家裡。”
 


    賀文易聽他這話,覺得十足地挑釁,他不允許周乘既這樣扮君子地同他的妻子說話。
 


    說著,便重施舊技般地揪周某人的衣襟,可賀文易忘了,對方是男人且高他好些,又一身的怒意難掩,因為他冒犯了他的人,還在後者他們的地盤上……
 


    只見周乘既屈膝抬腳,全無保留地一記窩心腳蹬出去,賀文易訇然倒地。
 


    男人的肢體衝撞,邊上看客的女人都訝然且驚呼。
 


    開顏和疏桐都同時明白了,這倒塌的,絕對不止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