勖力 作品
第34章 Chapter34 “妹妹。”(第3頁)
“周乘既,你不要真把我當傻瓜。你也知道我和你來往前,疏桐那裡已經幫我做過背調了,我對你唯一不滿的你也解釋過了。”
“我再強調一遍,能給我愛馬仕自由的老男人或一世祖我不稀罕;不能給我愛馬仕自由的男人才是大多數。而我在這大多數里pick到你,你比我清楚為什麼。當然是你優秀啊,不然還有什麼。你好看啊,我就是和你分手了,你也起碼得屠榜我前男友名列幾十年我估計。”
“所以別廢話,只是不能愛馬仕自由嘛,又不是全買不起咯。我舅舅那樣心高氣傲的人,我舅媽比他家世好多了,嫁給他,也沒有愛馬仕自由,他甚至不肯舅媽和疏桐背這個牌子,可是他們感情很好。你奶奶還可以帶著那麼多古董表作陪嫁,我樓上多得是愛馬仕,我也可以用愛馬仕當陪嫁……”
大小姐就是那種經不住激的人。周乘既朝她投誠一個點,她洋洋灑灑愛馬仕陪嫁都扯出來了……
說完,一人都有點懵。
“開顏,我的意思是,我的努力事業裡,想有因為你。至於,你說的什麼陪嫁……”
“閉嘴。我只是打個比方。”
說完,曲開顏徑直扭頭去。
周乘既落後幾步,一面闊步追,一面提醒她,“你不打比方我還想不起來呢,你什麼時候把我們周家的陪嫁還給我。喂,大小姐,別蒼蠅腿不當是肉啊,好幾十萬的東西。”
“哼,周先生好大的口氣,幾十萬的東西是蒼蠅腿。竟然是蒼蠅腿,那就乾脆送給我吧。”
周乘既:“不行,你要我可以買給你。女人的陪嫁,男人不可以動。況且,我昨天回去我奶奶說不給我了。”
一人一齊來到樓上,曲開顏真是個講究的公主。即便穿堂風的廊道里,都處處洋溢著鮮切百合的香氣。
只是公主回回中了侍衛的招。她扭頭來,“為什麼不給你了?”
“因為她在飯桌上塞給我一個相親對象,我媽的學生。”
聞言的人,一身白緞子的起居服,上頭乖乖巧巧的繡著些殷紅的草莓。曲開顏即刻伸手就來打周乘既,“你混蛋,你回去還相親了!”
提著行李袋的人,只得一隻手來剪住她。最後,連人帶物地打橫抱起來,說聽他說完,“你怎麼回回這麼急的。”
曲開顏聽完後文,也沒平靜多少。只說那個女生真可憐,碰上個這麼沒品的相親對象。
周乘既點頭,“所以你知道了吧,我沒你想得那麼好啊。”
他一面抱著她,一面問她,“你的閨房哪間啊?”
曲開顏被某人扔一般地丟回自己床上,周乘既也自行去洗澡了。
她剛才忘記跟他說了,她最討厭等。她小時候發言,別的同學都往後靠,只有開顏想做第一個。
爸爸問她為什麼。
因為她不想等,越等,她越害怕,也越表現不好。
爸爸說,嗯,顏顏,你要戰勝的不是等待,而是恐懼。
最後,這個漫長的一天到夜晚。
曲開顏有點感謝周乘既,因為他的一些處心積慮,讓她無形地走進他的陷進,從而沖淡許多等待的恐懼。
男人洗澡總歸不那麼磨蹭,但是,周乘既很多事。
他一會兒問主人她洗手檯上的礦泉水能不能喝,一會兒又問她,吹風機為什麼不靈光。
曲開顏在床上玩手機,懶散心神,“不可能,我剛還用的。”
衛生間裡的人,沒聲音了,也沒吹風的動靜。
曲開顏這才爬起來,這些工夫,她的長髮老早幹了。她養護得好,這樣慵慵懶懶散在腰後,像墨黑髮亮的緞子,稍微偏偏頭,傾瀉一縷來,透著靜謐的香氣。
她來檢查她的吹風機,結果,下一秒,開關一撥,熱騰騰的風即刻出來了。
邊上的周乘既,喝完她剩下的半瓶礦泉水,無辜頷首,“哦,它還認主人的啊。”
“你扯。”說著,把吹風機遞給他吹。
周乘既站得遠些,他不接她手裡的機器,卻沿著機器的電源線,一扽,斷了電。
這才把她手裡的吹風機繳過來。隨手扔到邊上的置物架上。
一切發生的迅速。曲開顏來不及等待,便沒有爸爸所謂的恐懼。
周乘既說,他要把下午那陣全部搬回來。
他依舊抱她坐洗手檯上,甚至提前鋪了塊長毛巾在上頭。
曲開顏罵他,“我說你洗這麼久。”
“你在等我嗎?”
洗漱後的親吻,清新帶著甜氣。曲開顏天天刷的一款牙膏,結果嘗他唇舌,她才真正回味出來這款牙膏的味道。
周乘既上身沒穿,她攬住他脖頸,再一點一點任性地摩挲他的後背。
能感受到成熟男人寬肩窄腰的線條美,尤其是他身上,還沾著沒來得及擦乾的水珠子。
他遷就著她,半俯著身,雙手撐在大理石臺面上。
換了地圖的吻,曲開顏明顯自在也熟練多了,是熟練他了。
周乘既也由著她任性地汲取和齒咬。只在彼此呼吸驟烈之餘,埋怨她,“你能不能輕一點。”
曲開顏心想,這不應該是我的詞嗎?
於是,好奇心驅使,她的一隻手還在他腰背上,在溼漉的水珠上胡亂撇捺,“周乘既,你跟我說實話,你今晚故意拖這麼久,是不是有點害羞?”
他想抬她的腿,曲開顏不肯,要他先回答她的問題。
他的氣息在她耳邊,短而促,他最曉得,制服她的是真誠與決斷,然而,他卻認真搖頭了,“不,是怕你不開心。”
曲開顏抬頭看他,一人本能地呼吸相連,到唇舌相依。
關鍵時刻,她朝他說了句有效的誤會,“我討厭你讓我等。”
“好。”學習能力強的人,自然行動力更強。
曲開顏看著他拆那個藍色的包裝袋,結果,他短暫研究那個正反的時候,等待的人語出驚人,“你是不是不會了?”
對面人也不難堪,淺淺笑意,直到他來抬她的腿,也叫她朝前來一點,“我不會,你會教我嗎?姐姐。”
曲開顏光誠著身子,再經由他扶著自己,熱絡絡地牴觸。
頓時,有什麼倒塌下來,她只反駁他的話,卻反駁不了他的欺身與堅決,“不準叫我姐姐,我最討厭做姐姐。”
周乘既這才順勢改口,“妹妹,好不好?”他再在那揉了下,曲開顏不禁朝後一仰。
周乘既卻喊她,“過來一點。”
他拿親吻作安撫,手沒離開,曲開顏徑直捉他的手上來。
他在她耳邊說了句。
“你不準說。”
原來咋咋呼呼的大小姐,是這樣子的。有些養尊處優的驕矜,她明明都懂甚至勝任,但她不準甚至禁止無理的人朝她輕佻。
“曲開顏,我有點想你。”周乘既幾乎本能地朝她出口這句。
他說前段時間出差的感受,也說這一刻她微微蹙眉叫他的焦渴。
她再起伏的斜倚在他感官裡,周乘既甚至生出些破壞慾。
窸窣旖旎裡,他問她,“那晚堅持要去我姑姑那裡,是怎麼了?”
懷裡的人不答。
周乘既有些急了,急著想要她和自己答案一致,便撈她的腿往他腰上環,“開顏,你害我做了一晚糟糕的夢。”
曲開顏來堵他的話,大小姐的腦回路永遠和別人不同,“可是你沒有告訴我,也沒有要我去。”
周乘既整顆心跌宕到深淵裡,無盡墜落,“我要你來,你真的會答應嗎?”
“en……”懷裡的人沒全出聲,她專心聽他的話,忽地眉眼裡湧進些破碎的情緒。有人堅決地入了。
一室明白燈火,一隅男女喟嘆。
曲開顏怪他,也終究把該屬於她的詞認領回來,“你、輕點呀!”
周乘既撈得住她的臉,卻撈不住她的話,只想撥她的臉,要她自己看看鏡子,這誰能輕得住。
他接連的衝撞,讓環住的人攢不住力,也斷續出聲,一時只覺得房子都飄起來了。
周乘既再要去看,正經喊她名字她不依,便手口一徑喊她妹妹。
曲開顏支離破碎地罵人。
“那你答應我。”
“答應什麼啊?”
“過來。”
一直暈陶陶的人,不太明白周乘既的意思,她還要怎麼過來,她不是已經在這裡了嗎?
下一秒,他當真像抱鄰家妹妹那樣輕而易舉託抱住她。
而一處,也因為她去到的緣故,更加的相依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