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 突破四階：從現在起，我就是風暴
“你問我講的成功學裡最後發財的到底是誰？
這還用問，那當然是我自己啊！
要是沒有那些學員把學費和自己都一同上交，再把每月薪酬中的一大半都再額外捐贈給我，我憑什麼能成功？
又憑什麼有那麼多的房產、莊園、女人、奴隸，還有那麼多的炮灰可用？
講個笑話，開局獲得三千死士，應該怎麼使用？
當然是通通送進種植園摘棉花、吃西瓜，從此打工養我嘍。”
“你見過誰有成功門路後，不是自己藏著掖著悶聲發大財，而是真心教給別人的？
真是笑話。
那些說要讓你交大筆學費，再手把手教你怎麼賺錢的，大部分都是騙子。
就比如前段時間的線上金融街，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幫‘經濟學家’組了個什麼‘股市投資薦股群’，要收費教人怎麼從股票市場上賺錢。
聰明如我，卻一眼就看出他們不是好人！
這些傢伙根本騙不了我這種騙子，我也絕對不會去上那個惡當，最多改天交流一下詐騙心得。”
食糞者】獨眼鴞雖然心裡這麼想，卻沒有說出口。
如果他自己主動祛昧，原本“放牧人類”的效果就會瞬間消失。
相當於否定了他對那些“狂信徒”數年如一日的不斷洗腦，海盜團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會當場造反。
另外，他能在“剩者為王”的海盜中混到四階督軍的地位，當然不會覺得這個突兀出現在戰場上的木偶，會真是什麼純真的小孩子。
更不相信如果老老實實回答對方的問題會有好結果。
“哪來的小鬼？給我滾開！”
厲聲呵斥的同時，下意識後退一步，十分警覺地做出防禦姿態。
同時在第一時間打開了靈視。
靈視之下，自稱匹諾曹】的木偶頓時大變了模樣。
身上一片濃重至極的不祥氣息已經化作了黑紅色的烏雲。
原本木質化的木偶軀體上血跡斑斑，除了主體的木質之外，竟然還有骨骼、皮肉、內臟、毛髮等等讓人毛骨悚然的“原材料”。
像是不知道是用多少個人體內的血腥零件拼湊而成。
身體上每一道拼接的裂縫裡都藏著許許多多哀嚎的鬼臉，也不知道這東西曾經殺死過多少人。
身上黏膩的血腥氣幾乎讓這個同樣殺人如麻的老海狗感到窒息。
同時，這木偶的關節處還長出了幾十道好像豬肉絛蟲又像是觸手的絲線，一直向上延伸沒入虛空，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攥在了掌心。
小男孩只是表象，提線木偶才是本質。
“嘶——！”
等看清對方的真面目，獨眼鴞立刻倒抽一口涼氣。
比起這個邪門的詭東西，那一條巨型種海怪·皇帶魚】簡直和善到可愛。
“去死！狂神降聖！”
隨著他一聲怒吼。
苦難教堂號】專修成教堂模樣的船艉樓內部，那座金光閃閃的獨眼龍等身銅像忽然睜開了那一隻獨眼472章。
眼睛竟然是正常的肉質，讓人懷疑獨眼鴞丟掉的那隻眼睛不是因為負傷，而是自己摳出來安到了這裡。
事實正是這樣。
他的稱號能力大不淨】能轉移自己吃進去的各種汙染，人工製造各種墮落者或者詛咒之物。
其中他最得意的作品就是這座青銅神像。
也是寄託了他一隻獨眼、所有“狂信徒”心念願力以及大多數汙染的“自我之神”！
別人覺醒自我之神需要三步走：“心流”、“神見”、“自我之神”。
但食糞者】卻通過稱號能力繞開了“神見”這個前置，另闢蹊徑。
這才是他最強大的御獸，也是一張留在手裡始終沒有打出去的最終底牌。
青銅神像頭頂炸開一道血色的光圈。
左半邊身體和完好的左眼依舊是金光閃閃的莊嚴人形，右半邊身體和瞎掉的右眼則好像被高溫燒化一樣，疙疙瘩瘩的漆黑一片宛若惡鬼。
轟！！！
微微下蹲，然後整個人像一發炮彈一樣衝破船艉樓，又轟然墜落，狠狠砸向木偶匹諾曹。
直拳揮下，雨幕在拳鋒盪開的氣爆環下接連炸成水霧，比一門岸防重炮貼臉射擊還要炸裂。
在“狂神降聖”狀態下，身體被屹立於食物鏈頂端的最強野性直覺主導，不用權衡，下意識的攻擊就是最好的。
即使什麼戰鬥技法都不懂的農夫一旦領悟了這種能力，也能立刻化身格鬥大師。
比起同為四階馴獸師的藍髮】巴巴羅薩·海爾丁這位四階之恥，一路殺上來的獨眼鴞顯然要強大太多。
然而。
匹諾曹面對食糞者】掀開底牌的驚天一擊，卻只是晃了晃手指，咧開嘴巴露出滿嘴白森森的利齒，怪笑道：
“回答錯誤。請接受懲罰！
一、二、三”
咔嚓！
食糞者】忽然聽到自己體內傳出古怪的異響，正要抽身後退，卻駭然發現身體像生鏽了一樣顯得格外沉重。
皮膚表面泛起木質紋理，頓時臉色大變：
“不好。”
立刻意識到自己恐怕觸發了某種優先級極高的殺人規則。
要是讓他把接下來的話說完，一定會有非常不好的事情發生。
事實上，從對方提問開始，他就已經被動觸發了詛咒之物·木偶匹諾曹】的殺人規則：
“這是一件介於活物和死物之間的奇特存在。
木偶的物質身體是它存在基礎，內部還存在一隻保留著簡單自我意識的詛咒之靈。
它的本能就是殺人！
可以窺破一個人心中最不願意提及的隱私。
被提問者必須回答他的問題，不回答或者說謊，必定會遭遇不幸。
當匹諾曹】完整說出一句：‘一二三，木頭人’之後，被提問者就會真的變成一具木偶。
靈魂被困在其中，成為受到匹諾曹控制的次級怪誕。
前提：匹諾曹】的雙腳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自己也表現出木頭人的樣子才能生效。”
於此同時，青銅神像的重拳已經砸落到一動不動的匹諾曹】身上。
它的身體頓時四分五裂，被衝擊波炸的到處都是。
食糞者】臉上剛剛露出一絲喜色。
卻見虛空中那些無形的絲線已經拖拽著碎片，以牢牢站在原地的兩隻木頭腳為中心，將它重新拼合成一具完整的木偶。
然後匹諾曹的嘴巴里繼續念出了後半句：
“木頭人！”
食糞者】頓時徹底僵在了原地，血肉質地的身體飛速轉化成了木質結構。
關節上也自然長出十幾條絲線落到了匹諾曹的手上。
後者怪笑著勾了勾手上的絲線，下令道：
“給我去殺了綠女士】和那個土著圖騰神。”
這次行動的主要目標就是她們兩個，木偶王顯然不會捨本逐末。
然而，這具剛剛製造的食糞者木偶卻沒有動，匹諾曹疑惑扭頭查看的時候。
卻見食糞者本體化作的木偶靈光暗淡，好像只剩一具空殼。
反倒是本來已經恢復成死物狀態的青銅神像，突然一隻獨眼再次亮起，渾身靈性輝光爆發。
連一句廢話都不說，果斷扭頭衝進了大海，一個浪頭之後便消失在了水下一條大魚的嘴巴里。
轉瞬間就遠遁而去，消失無蹤。
大不淨】讓獨眼鴞的靈魂對各種汙染有著天然抗性，肉體被轉化成木偶後，靈魂卻沒有被禁錮。
再加上自身馴獸師的心靈通感】，成功捨棄肉體藉助青銅神像當場跑路。
連自己辛苦建立起來的海盜團，還有本來快要到手的大批財寶都果斷捨棄。
這位海盜督軍雖然十分貪婪，卻也異常果決。
唯一不好的一點是沒有通知自己的兩位隊友糖果女巫和山羊船長，讓他們防備危險。
因為獨眼鴞已經意識到，匹諾曹】這隻提線木偶背後的主人到底是誰。
完全沒有去跟一位五階傳奇剛正面的慾望，還不如讓兩位隊友吸引火力方便自己逃跑。
沒有朝著友軍打“照明彈”，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這泥鰍跑的真快。”
匹諾曹】暗罵一聲，沒有選擇去追這個無關緊要的小角色。
這一下雖然沒有完整拿下食糞者，卻讓那條巨型種皇帶魚終於擺脫本方“狂信徒”的圍堵，成功殺進了核心戰圈。
咻咻咻
在海面上化作一條鋒銳無匹的銀色寒光，從越發洶湧的海浪上借力，將沿途所有混戰中的海盜船全都像熱刀切黃油般輕鬆切開。
凡是落水的海盜只是被浪頭一卷就徹底消失在了海面上。
第一環流帶航行禁忌：“千萬不要將新鮮的人血滴進大海里，那有可能成為招致未知災禍的鮮美餌食。”
戰場上的大量人員傷亡，不知道已經將多少邪門的東西吸引到了這裡。
嗚嗚嗚
浪尖翻湧著幽綠的磷火，低沉的嗚咽從大海的最深處響起又在海面上反覆迴盪，恍惚間身邊層層疊疊的不再是浪花，而是無數慘白的人手
再加上這種暴風雨的天象，落水就差不多可以直接宣告死亡，即使是中序列也大概率凶多吉少。
同一時間的後衛戰場中，軟糖肥熊形態】的糖果女巫伊萬卡雙手抓住鬥牛士】凝聚全船力量具象出來的紅牛。
用盡全身力氣吸氣收肚，隨即肥胖如球的肚子又猛然彈開，將那頭紅牛狠狠彈飛到了旁邊自己的糖果屋號】上。
“大肚衝擊！”
又飛身而起，化作一灘被嚼過的粉紅泡泡糖，將它死死沾在了甲板上。
旁邊的山羊船長】亞力士抓住機會，指揮自己的羊頭人英雄近衛軍作為箭頭，直插鬥牛士】羅德里克的側翼。
將那些已經快要被抽乾靈性的士兵，殺得一片人仰馬翻。
抬手就朝著鬥牛士】羅德里克甩了一記最拿手的變羊術】。
儘管鬥牛士靠著四階怪物騎士的強大抗性，沒有真的完全變成一隻羊。
但此前被三個同階圍攻早已消耗巨大，四肢依舊不可避免地全都變成了羊蹄，手中握著的迅捷劍頹然跌落在地。
山羊船長】也化作羊頭人形態，像風一樣衝到羅德里克面前。
在電光火石之間手中霰彈槍抵近射擊，費舍爾斬劍的鋒刃也緊隨大片熾熱的彈丸落到了羅德里克的身上。
這一招起源於西海岸騎射手“射完箭快速切換馬刀進行攻擊”的動作，是西海岸各國武士們的絕技，稱為奧義：一箭一刀】。
演化到現在就變成了奧義：一槍一劍】，威力比原版更加驚人。
艦隊副司令羅德里克先是全身中彈，踉蹌後退，接著又被山羊船長給一劍梟首。
一群海盜沐浴在從對方脖頸中噴濺出來的血雨中縱聲歡呼：
“嗷，我們贏了。”
“這三十艘運寶船屬於我們了。”
旁邊糖果女巫】伊萬卡發現紅牛消失，同樣長舒了一口氣。
然而，她剛剛才恢復人形從甲板上站起來。
咔嚓！
一聲脆響，包括她自己、她所立之處的小半個船身、還有幾個船員在內，就被一張佈滿利齒的狹長大嘴像吃餅乾一樣給一口吞了下去。
前來支援的皇帶魚雖然晚到了一步，卻趁著他們放鬆警惕的瞬間偷襲得手，讓海盜督軍再次減員一人。
對面船上山羊船長】亞力士與海怪一雙冰冷的眼睛對視，一滴冷汗不由緩緩從額角滑落。
眾所周知，海怪的實力和體長成正比，同時與戰列艦甲板的長度一一對應。
體長六十米的海怪已經堪比一級戰列艦。
要是沒有卡斯蒂利亞士兵當肉盾，絕對不可能這麼輕鬆拿下艦隊副司令鬥牛士】。
本想先殺鬥牛士再三人合力圍攻這條海怪。
可不知道怎麼回事，還沒等山羊船長反應過來，兩位同伴就全都死的悄無聲息，這還怎麼打？
這時，那條皇帶魚卻忽然放棄了他這個目標，扭頭衝向了自家主人巨獸剋星】威克利夫的方向。
顯然是受到了召喚。
比起為副司令復仇，那一邊的情況已經更加緊急。
“運氣真好，得救了。
我要見好就收，帶著這三十艘運寶船找個地方躲一躲，應該足夠慢慢發育成為一方霸主了。”
山羊船長】剛剛鬆了一口氣。
卻忽然發現對面甲板上多了一個小男孩模樣的長鼻子木偶，正歪著頭滿臉天真地對自己問道：
“亞力士先生，請問在你的羊圈裡，你最喜歡的是花羊羊，還是黑羊羊呢？”
不僅僅是再次下手的匹諾曹】，還有他身邊兩個明顯比其他同類體型大了一圈的三階羊頭人兒子，也一起看向了亞力士。
因為他們兩個分別正是花羊羊和黑羊羊的兒子。
在他們的耳朵裡自然而然就把這句話的意思轉換成了：
“亞力士先生，伱要選誰當繼承人，將來老死之後，又要把海盜團和一生積累的財富傳給誰呢？”
又怎麼可能還不立刻瞪大兩雙長方形的詭異眼睛？
亞力士的選擇卻跟獨眼鴞一樣，毫不猶豫地下令攻擊：
“想離間我們父子關係？給我砍死他！”
匹諾曹】有些遺憾沒能看到“鬨堂大孝”的名場面。
隨即就被兩刀砍成三塊，腰部以上全都拋飛出去，但雙腳依舊還留在原地。
口中繼續放聲大笑：
“一二三，木頭人。”
這一次沒有再發生任何意外，山羊船長立刻身體僵硬，滿臉驚恐地變成了一具木偶。
然後在匹諾曹的操縱下，毫不猶豫地指揮自己的海盜艦隊支援前衛。
準備拿下第一目標灣流慈母】，牢牢把卡斯蒂利亞的王位抓在手心裡。
正通過絲線遠程操控匹諾曹】的木偶王路易，也不由為配角連環退場的這一幕劇情而鼓掌：
“哈哈哈後衛三十艘運寶船都是我的了。
前衛部隊和主力部隊很快也會全都屬於我。
木偶劇中的一段劇情設計，一定是由目標、阻礙、高潮、衝擊結尾組成，四幕劇情往復循環。
而現在我已經按照劇本一步步清除阻礙，讓配角有序退場，即將把戰場推向整個劇目的最高潮。”
“吟——！”
這時，一聲撕裂雲天的高亢龍吟卻讓他豁然扭頭，看向金鹿號】和牛城號】捉對廝殺的方向。
在那裡一條無比美麗，無比優雅的龐然大物正在暴風雨中舒展雙翼，閃耀的秘銀鱗片將這片海域都照的一片通明。
煊赫的龍威讓戰場上的所有人都不免呼吸一滯，重新回想起了神話時代被這些天空統治者所支配的恐懼。
金元序列箴言：“金錢開口，真理默然！”
只要金元序列的錢足夠多，任何晉升儀式的強制要求都是浮雲。
此時，除了差不多已經同歸於盡的後衛外，剩下的兩方戰場上，就像管軍權的老闆娘其實都是同一個一樣，管財權的老闆娘也都是同一個。
凱瑟琳手中財富增長的速度是理論上的雙倍。
她現在身家已經不需要讓自己的錢加入經濟流通，也不用在堆滿金銀財寶的龍穴中沉眠。
得到天量的財富推動，前後只是幾個呼吸之間，就完成了兩條超凡路線的雙重晉升！
“四階秘銀騎士】的職業能力在先前凱瑟琳擔任攝政王，獲得黃金律法等級加成的時候已經體驗過。
——英雄兵種：銀翼騎士團。
附加的軍團能力為破魔聖銀】和眠龍勿擾】。
只是原本勉強只能控制五騎飛龍騎士，現在則增長到了十騎。
而且現在使用“眠龍勿擾，除非加錢”還可以打八折，如果提前充值，更能滿一萬送八百，真是可喜可賀。”
“四階神話生物秘銀龍】，讓凱瑟琳的種族徹底從人類轉化成了純血龍族，壽命提升到了一千年。
只是壽命已經和拜倫共享，這個一千年的意義不大。
還是一系列天賦巫術價值更高：
‘龍族威儀】、吐息·噴吐武器】、心靈閃電】、魅惑怪物】、支配龍裔】、變形萬物】、龍族盟約】’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寶藏力場】：
她長期生活的地方會被生命力場侵染，誕生出白銀、秘銀等金屬礦脈以及其他特殊的藥草，每一頭秘銀龍都是龍中的大富豪。”
就連已經在全世界範圍內流傳了許久的稱號秘銀龍】，也因為今天變得名副其實，而成功突破25點大關。
在原本的秘銀龍魂】基礎上增加了一個新能力看不見的手】：
“‘看不見的手’指的本來是市場機制，即市場在供求、價格和競爭的相互作用下，自發調節經濟活動，使資源得到有效配置。
但在凱瑟琳手裡卻成為了經濟學上的一件大殺器。
在金融領域存在一種奇特的現象：‘大多數人認為的事實，就算不是事實也會變成事實！’
比如：就算一個國家在經濟上很健康，可只要它的大多數國民認為它未來的經濟會不好，並以此為前提做出增加儲蓄、減少消費等等行為。
那麼，這個國家的經濟就真的會變差！
再比如：一家銀行就算在投資上很穩健，手裡的存款準備金也很充足，可只要儲戶相信它會破產，並開始把儲蓄取走，那它就真的會被擠兌破產。
於是，經濟的預測至此變成了對人心的預測，不是對某個個體，而是整個群體的預測。
人類目前沒有什麼手段能夠對這種主觀唯心的東西進行有效預測。
所以經濟學在排除這部分干擾前，自然也做不成任何有效預測。
這也是為什麼所謂的經濟學家一說一個說不準，快要淪落為了江湖騙子的代名詞。
然而，看不見的手】卻能讓凱瑟琳進入任何一個國家和族群的集體潛意識，推動他們的人心變化。
換言之，她說哪支股票上漲，它就一定會漲。
凱瑟琳獲得的這隻手顯然不是用於個體之間的浴血搏殺，而是延續了她手中那一套可以殺國的至高之術】！
一劍揮出去，一個小國的經濟都有可能灰飛煙滅。”
拜倫第一時間通過航海日誌】看到了姐姐身上的變化。
身為凱瑟琳的半個老師，他自然萬分欣慰：
“我們在金融街組建的用來狙擊競爭對手的薦股群，有一天竟然不再只是單純的殺豬盤，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只要將來姐姐在坐擁龐大資產的同時，又以金元序列超凡者的身份著書立說，提出當代最重要的經濟學理論：‘看不見的手’和‘看得見的手’。
這一道只要有人類、有經濟活動存在，就必定會始終存在的不朽階梯】就能立刻到手。
將她送上五階金融女王】和財富女神】的寶座。”
凱瑟琳自然不知道拜倫已經幫她規劃好了未來的通天大路。
自顧自張大嘴巴，對著正與山嶺魔熊】西瓦特爾激戰的航海家】卡特琳娜就是一口“噴吐武器”。
嘭！
一道熾白色的高溫金屬射流，將這位渾身繚繞著激流裝甲的航海家打飛了出去，遠遠向著漆黑一片的第一環流帶墜落。
“卡特琳娜！”
巨獸剋星】威克利夫目眥欲裂，卻無力扭轉大局。
還沒等那條皇帶魚殺回來，戰局就變成了三打一。
這次拜倫主導的劫掠行動勝負已定。
四階風暴領主】的晉升儀式也就此宣告完成。
嗚嗚嗚
頭頂的暴風雨驀然一靜，隨即便開始持續加強。
海獵人】、狂獵】這兩具身體的眼底，同時倒映出頭頂的那片風暴，兩道光柱從他們身上直射天空，各自形成了一道漏斗狀的浩大旋風。
兩道身影變得有些模糊不清，像是隨時都要融化在這場風暴當中。
風力級別持續增強，但這片海域所有人卻清晰聽到有兩個聲音異口同聲道：
“從現在起，我就是風暴！”
將那些已經快要被抽乾靈性的士兵，殺得一片人仰馬翻。
抬手就朝著鬥牛士】羅德里克甩了一記最拿手的變羊術】。
儘管鬥牛士靠著四階怪物騎士的強大抗性，沒有真的完全變成一隻羊。
但此前被三個同階圍攻早已消耗巨大，四肢依舊不可避免地全都變成了羊蹄，手中握著的迅捷劍頹然跌落在地。
山羊船長】也化作羊頭人形態，像風一樣衝到羅德里克面前。
在電光火石之間手中霰彈槍抵近射擊，費舍爾斬劍的鋒刃也緊隨大片熾熱的彈丸落到了羅德里克的身上。
這一招起源於西海岸騎射手“射完箭快速切換馬刀進行攻擊”的動作，是西海岸各國武士們的絕技，稱為奧義：一箭一刀】。
演化到現在就變成了奧義：一槍一劍】，威力比原版更加驚人。
艦隊副司令羅德里克先是全身中彈，踉蹌後退，接著又被山羊船長給一劍梟首。
一群海盜沐浴在從對方脖頸中噴濺出來的血雨中縱聲歡呼：
“嗷，我們贏了。”
“這三十艘運寶船屬於我們了。”
旁邊糖果女巫】伊萬卡發現紅牛消失，同樣長舒了一口氣。
然而，她剛剛才恢復人形從甲板上站起來。
咔嚓！
一聲脆響，包括她自己、她所立之處的小半個船身、還有幾個船員在內，就被一張佈滿利齒的狹長大嘴像吃餅乾一樣給一口吞了下去。
前來支援的皇帶魚雖然晚到了一步，卻趁著他們放鬆警惕的瞬間偷襲得手，讓海盜督軍再次減員一人。
對面船上山羊船長】亞力士與海怪一雙冰冷的眼睛對視，一滴冷汗不由緩緩從額角滑落。
眾所周知，海怪的實力和體長成正比，同時與戰列艦甲板的長度一一對應。
體長六十米的海怪已經堪比一級戰列艦。
要是沒有卡斯蒂利亞士兵當肉盾，絕對不可能這麼輕鬆拿下艦隊副司令鬥牛士】。
本想先殺鬥牛士再三人合力圍攻這條海怪。
可不知道怎麼回事，還沒等山羊船長反應過來，兩位同伴就全都死的悄無聲息，這還怎麼打？
這時，那條皇帶魚卻忽然放棄了他這個目標，扭頭衝向了自家主人巨獸剋星】威克利夫的方向。
顯然是受到了召喚。
比起為副司令復仇，那一邊的情況已經更加緊急。
“運氣真好，得救了。
我要見好就收，帶著這三十艘運寶船找個地方躲一躲，應該足夠慢慢發育成為一方霸主了。”
山羊船長】剛剛鬆了一口氣。
卻忽然發現對面甲板上多了一個小男孩模樣的長鼻子木偶，正歪著頭滿臉天真地對自己問道：
“亞力士先生，請問在你的羊圈裡，你最喜歡的是花羊羊，還是黑羊羊呢？”
不僅僅是再次下手的匹諾曹】，還有他身邊兩個明顯比其他同類體型大了一圈的三階羊頭人兒子，也一起看向了亞力士。
因為他們兩個分別正是花羊羊和黑羊羊的兒子。
在他們的耳朵裡自然而然就把這句話的意思轉換成了：
“亞力士先生，伱要選誰當繼承人，將來老死之後，又要把海盜團和一生積累的財富傳給誰呢？”
又怎麼可能還不立刻瞪大兩雙長方形的詭異眼睛？
亞力士的選擇卻跟獨眼鴞一樣，毫不猶豫地下令攻擊：
“想離間我們父子關係？給我砍死他！”
匹諾曹】有些遺憾沒能看到“鬨堂大孝”的名場面。
隨即就被兩刀砍成三塊，腰部以上全都拋飛出去，但雙腳依舊還留在原地。
口中繼續放聲大笑：
“一二三，木頭人。”
這一次沒有再發生任何意外，山羊船長立刻身體僵硬，滿臉驚恐地變成了一具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