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一三 魔修正道的交鋒
“娘子,這.....這是怎麼回事?”
誰知對方突然伸出柔荑,輕輕按上他的雙唇道:“呆子”。
“轟隆!”
如此平凡的兩個字,過往生命中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話語。一瞬間卻彷彿像是一道閃電,又像是劈天的長劍,瞬息間劃開他那乾涸的心田,讓他痛苦的想要呻吟。
二十年了,魔修如何的心狠手辣、忘恩負義、玩弄人心他覺得他都不會再有驚訝。甚至他還想過無數種身為臥底的自己,那最為悲慘的死亡方法。
但是他卻從來沒有想過,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刻,卻會被人徹底擊碎了心中的隱秘。
魔修竟是能夠如此嫻熟的玩弄人心,讓他這種壓抑已久的、心底的最後慾望毫無遮攔的釋放出來。
就猶如那柔軟的部分,放在燒紅的烙鐵上輕輕一煎,就立刻散發出焦香的芬芳來。
可是這種芬芳越是強烈,他卻越是痛苦。這種痛苦並不來自於肉體或者魂魄,而是來自於那種最為隱秘的渴望。
這種渴望甚至令得他忍不住的想要墜入深淵,只剩下那最後一絲殘存理智上的,想要撕心裂肺的吶喊、呼救。
讓他一瞬間就變成了徘徊在黃泉河前的可憐人那般,從心底裡哀嚎著鬼怪的誘惑,卻又心甘情願般的想要墜入深淵。
“哈哈哈!好酒啊!好酒!”
就在他一時間內心五味雜陳之際,一面是面前無比真實的嬌妻。一面是殘存的理智告訴他,這一切全都是魔修的手段,是引人墜落的幻象之際。
突然從室內傳出酒癲子的聲音,卻恍若重鼓,一瞬間將他從險險走火入魔的境地中喚起。
這讓他心中暗愕,定了定神,乾脆走進室內,一躬到底道:“山野遺夫少白海參見酒前輩。”
“適才前輩任晚輩走火入魔豈不更好?又何必費聲相救?”
“呵呵呵!”酒癲子自顧自地拍開一罈好酒的封泥,舀出一角酒來仰脖子灌了個乾淨。
才輕輕一個飽嗝,斜眼笑道:“人生在世,得一知己難矣,小友請坐!”
他待得那少白海坐了下來,才嘿嘿道:“小友是否覺得,我魔修就是壞事幹盡,腳底流膿,頭頂生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