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三章 清末4
忽然,他發現一道鬼鬼祟祟的影子。
柳柊疑惑地跟了上去。
那人來到角門邊,用鑰匙打開角門,溜了出去。
柳柊在他身後,看到那人出門後,又一道黑影鑽了出來。
兩個黑影匯合,說話聲傳進柳柊的耳朵裡。
雖然他們的聲音很小,但在這萬籟俱寂的深夜,再小的聲音也會顯得很大聲。
何況柳柊的五感敏銳,能夠清晰聽到很小的聲音。
“這包藥粉,你倒時候下到所有人的吃食裡面。”
“不會是毒藥吧?我不敢殺人。”
“放心,只是瀉藥。讓楚瑞德他們沒有力氣跟那些土匪鬥。”
“那就好,那就好。”
從柳家出來的人拿著藥粉進了角門,另一個人轉身離開。
柳柊跟在那人身後。
柳柊看著那人進入一戶人家。
該是富貴人家,規模不比柳家小多少。
那人進到一個還亮著燈的房間。
柳柊走到窗戶邊,聽到裡面傳來熟悉的聲音。
“藥粉給他了?”
“是。老爺放心,那人收了我們錢,絕對會將事情辦好的。”
“嗯,你給虎頭寨的那些人送信過去,讓他們到時候按照計劃行事。”
“是。”
“你退下吧。”
那人從屋子裡面退了出來。
屋子裡面繼續傳來熟悉的聲音。
“柳若婉要怪就怪你水性楊花!”
柳柊很想來一句,你自己都另外有女人有私生子,哪裡來的臉要求妻子為你守身如玉?
你也不過是個上門女婿,吃柳家的用柳家的,竟然還想爬到柳家家主的頭上?
大家看出來了吧?
這房間裡面的不是別人,而是做了柳柊十五年便宜爹的張文遠。
卻原來張文遠被柳若婉趕出柳家後一指懷恨在心,想要報復柳若婉。
但柳若婉是柳家當家人,有財有勢,張文遠根本無法拿柳若婉如何。
張文遠只能憋屈地看著柳若婉風光,看到柳若婉嫁給楚瑞德。
他還得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其實張文遠早就恨死這兩人了。
他覺得柳若婉給自己戴了綠帽子。
所幸,他有個有能力的兒子,賺了不少錢。
有了錢,張文遠就能做許多事情了。
他收買了城裡的一個混混,通過其的關係聯繫上了虎頭寨的土匪。
楚瑩瑩被虎頭寨的土匪抓走,就是張文遠在其中牽的線。
也是他出主意讓虎頭寨勒索楚瑞德。
他對虎頭寨的人說了楚瑞德多麼多麼有錢,那些土匪如何能不動心?
張文遠知曉楚瑞德也不是好惹的,他這一次設計是想讓虎頭寨與楚瑞德兩敗俱傷、同歸於盡!
但他怕楚瑞德的手下強過虎頭寨的土匪,畢竟楚瑞德手下都有木倉,而虎頭寨那些土匪只有當家的才有木倉。
張文遠遂收買了楚瑞德的一個手下,給了其藥粉,讓他給楚瑞德一眾人下藥。
不是毒藥,畢竟毒藥可不好買,也容易被查到他身上。
他給聰明,給的事瀉藥。
就算鬧肚子了,楚瑞德也以為是食物不乾淨,不會往有人專門給他們下毒那方面想。
張文遠計劃得很好,以他的算計,楚瑞德這一次真會死定了。柳若婉決定會大受打擊,若是能被打擊得生病不起就好了。
柳家不可能交給一個奶娃娃打理,得到柳家的肯定是柳榆,他的兒子。
那不就相當於他得到了柳家嗎?
想到這裡,張文遠就忍不住大笑。
笑聲在靜謐的半夜顯得十分恐怖。
柳柊轉身離去。
知人知面不知心,與張文遠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十多年,竟然不知道他是如此陰暗一個人。
只能說他當初偽裝得太好了!
第二天,楚瑞德帶著錢和一干手下去救楚瑩瑩了。
柳柊跟在他們身後。
畢竟是這一世的親爹,既然知曉了有人算計他的命,柳柊自然要出手,救下楚瑞德。
以此還償還楚瑞德的生恩吧。
柳柊的跟蹤隱匿技能那是槓槓的,楚瑞德一行人根本沒有發現他們被人跟蹤了。
柳柊通過聲音,認出了半夜與人接頭的那個內奸。
柳柊看到男人去碰水囊,彈出一個石子,打在那人的手背。
那人吃痛,手一鬆,藥粉包掉在了地上。
“什麼東西?”
旁邊的人看到了,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
楚瑞德走過來,蹲下身,伸出手指沾了點兒藥粉,放在鼻子
他這樣的老江湖,很容易就分辨出藥粉是什麼了。
“瀉藥?!”
楚瑞德瞪向那人:“說,是誰讓你在水中下瀉藥的?”
那人被人當場抓包,嚇得直接軟倒在地。
他知曉楚瑞德是有多心狠手辣的。
楚瑞德給了自己心腹一個眼色。
心腹將那人提到一邊,不一會兒來回報,說出幕後主使者。
“張文遠?!好一個張文遠!我還沒有找你算賬,你竟然敢害我!”
楚瑞德臉上閃過一抹殺意。
一行人繼續上路,柳柊經過他們他們所待的地方,那裡現在留下了一具屍體。
到達了與虎頭寨的人約定好的地方,楚瑞德開口:“我女兒呢?”
虎頭寨的人將楚瑩瑩推了出來,大小姐該是吃了一些苦頭,頗有些狼狽。
“爹,你要為我報仇啊!”
楚瑩瑩大叫,在她心中,她爹是無所不能的。
卻不知道,若是沒有柳柊,這天就是他爹的死期。
而她最後也會淪為土匪的玩物。
土匪:“錢呢?”
楚瑞德示意,心腹提著箱子往前。
心腹在土匪前面十米處站定,打開箱子蓋,露出裡面進黃黃的一片。
土匪們被金子晃花了眼睛。
土匪將箱子往土匪那邊一拋,好幾個土匪連忙去搶金子。
心腹迅速拉過楚瑩瑩,往楚瑞德這邊跑。
楚瑞德下令:“動手!”
楚瑞德的手下開槍了。
他們的人雖然比土匪少,但有木倉在手,面對拿著砍刀的土匪,那是壓倒性的絕殺。
土匪老大躲過一發子彈,怒道:“張文遠那老小子騙我們,這些人哪裡像被下了藥的樣子!”
楚瑞德冷笑,冷酷地:“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