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7章 三席

相比很多老一輩的選手來講，張源在聯盟中已經算是很幸福的人了，群星閃耀一代的出現攪亂了聯賽格局，整個聯盟彷彿都進入了新老交替迅速變化的時代，連吳樺都選擇了激流湧退，除了雲川和星辰之外，舊時代的船已經越來越少了，老面孔逐漸消失的背後是闕歌引領的王朝興起，所幸張源待在的隊伍是清羽，這支隊伍也需要著他的經驗，所以即便他的競技水平在逐漸下滑著，張源也依舊是隊伍中不可或缺的一員，至少其他人都是這麼說的。

 從四年前清羽被闕歌橫掃的那個月開始，清羽迎來了一波苦楚的8連敗，管理層也就此下定決心重建隊伍，圍繞剛選秀的新人林清揚、林涵肅以及趙小猷，為此甚至在賽季中期將隊伍的遠程核心盧俊交易到了烈陽，做出了一波破釜沉舟般的操作，而這次實驗也確實取得了良好的成效，在前期勝率不足30%的情況，清羽後程發力，以常規賽第7的成績躋身季後賽，儘管首輪出局，這也已經初步達成了管理層的目標。

 在接下來的兩年中，除了趙小猷稍顯青澀之外，林清揚和林涵肅的組合迅速成長，很快在聯盟中佔據了一席之地，而刷新全聯盟記錄的26連勝更是讓更多人見識到了這支異軍突起的隊伍，不知不覺間清羽也被打上了“勁旅”的標籤，僅僅一年半，雙林完成了張源整個職業生涯都沒有做到的事情，有時候想想競技體育確實是很殘酷。

 期間，管理層不止一次地找到張源談話，擔心他因為自己在隊伍中角色的轉變而產生心理波動，畢竟新老交替的過程中，矛盾總是很容易在不經意間生長、爆發。不過張源並不是那種好大喜功的人，儘管往日身為隊伍核心在賽場上表現得比較強勢，但他明白現在的這支清羽要想前進，自己不可能、也不應該成為主心骨，他是心甘情願地成為了林清揚和林涵肅身邊的輔助角色的。

 這幾年的時間裡，張源在自身慢慢下滑的同時，依舊打出了相當亮眼的數據，最優秀的一個賽季甚至在重劍士的排行榜上重回第二的位置，這也是他職業生涯的極限，只是可惜這次的頭名由黃鶴換成了連無闕，更加難以逾越，比自己年輕，比自己更強大。不只是對張源，連無闕和肖君復引領的闕歌逐漸像是一抹巨大的陰影，橫亙在無數爭冠隊伍的頭頂。

 很多時候，張源都覺得自己還能做的更多，他時常會回想起和連無闕的最初兩場戰役，那時候他風頭正盛，走到哪裡都像是自己的主場，當初次面對被吹噓成天才的連無闕時，他其實並沒有太過在意，這個聯盟中永遠不缺天才，每年都有類似的新聞傳出，只不過去年孔映真所在的北境奪冠，使得這個話題的熱度又上了一個臺階。

 張源試想，如果那一場比賽沒有輕敵的話，現在他的處境會不會有所不同，那個月的兩戰打完，尤其是第二場被一穿三之後，他像是丟了重要的心氣，在場上攻防效率直線下降，這也間接促成了清羽連敗後的轉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