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花 作品
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第3頁)
說著他就要站起身來,一個青年上前抓著他脖子就給按著蹲下去,惡狠狠的罵道:“讓你起來了嗎?再敢動一下老子就砍了你的手。”
“不動不動。”鄭六指陪著笑,像個三孫子似地,可扭過頭看向鄭顏媚,卻是一臉的憤怒,喊道:“你看什麼呢,快點把錢給趙爺,你看你爹蹲在這裡你高興啊。”
他就是鄭顏媚的生身之父鄭三根,他兩個拇指和食指在年輕時被人給砍了,從那以後他就成了鄭六指,反倒是沒誰記得他真名叫什麼。
看著如此不堪的父親,鄭顏媚氣的身軀發顫,淚珠滾動的喝道:“鄭三根,每次讓我還賭債時你才能想起我這個女兒吧。當年嚴打時你被抓進去,你知道那十幾年我和我媽是怎麼過的嗎?你放出來後把家裡能賣的都賣掉拿去賭,你拿我上大學的學費去賭,你連我媽救命的醫藥費都敢拿去賭,你說你還是個人嗎?”
在這麼多人面前被女兒數落,鄭六指老臉掛不住,抹了下臉後梗著脖子喊道:“我用不用你媽醫藥費有什麼關係?反正是絕症,拿錢花了也是白花。”
鄭顏媚堅強嗎?
有這樣的父親,她不得不讓自己堅強,哪怕被人罵做賤貨婊砸也只能嫵媚的笑,因為錢對她太重要,她得替鄭六指還賭債,哪怕這個老賭棍從來沒有盡過一丁點父親的責任,可鄭六指是她的生身父親,她不能真的不管不問。
可這一刻,無論她多堅強也崩潰了。
她哭喊著咆哮道:“鄭三根,你他媽不是人。”
“唉,。”唐裝老頭一口喝淨的杯中酒,嘆息了一聲,看著鄭顏媚搖頭道:“鄭小姐,很同情你的經歷,有這樣的一個父親的確是一件不幸的事情。但是,我趙瘸子開的是賭場不是慈善堂,畢竟還有兄弟跟著我吃飯。看你也不容易,我可以抹去你父親欠下賭債的零頭。”
鄭顏媚抹去眼淚,深吸一口氣問道:“說吧,多少錢。”
趙瘸子一臉無奈的說道:“五百萬整。”
“什麼?”鄭顏媚猛然扭頭看向父親,一臉的震驚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