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發發遊輪(九十三)(第2頁)
“而在‘交易’的框架之下,她應該是我在這世界上見過的最遵守規則的人了。”
饒則嫌棄地眯起眼:“真能舔啊你。”
杜景休一副很受傷的模樣,捂著心口對饒則作發誓狀:“句句真心,發自肺腑。”
饒則:“那就是發自肺腑地舔,還不如是單純為了利益拍馬屁呢。”
杜景休沒有再爭辯什麼,只是在一件不太起眼的展品前駐足,掏出一枚在展廳門口剛入手的高清鑑寶放大鏡,假模假樣地裝作行家觀察起來。
“應該是它了,把蛇鱗給我。”他朝身後攤開手掌。
饒則警惕地向左右兩邊看了看,確認沒有人在注意他們這邊,這才小心翼翼地從衣服內袋中取出了一隻寶藍色天鵝絨的拉繩束口袋。
“小心點用,我們這趟只帶了一枚阿波菲斯的蛇鱗,你只有一次機會。”饒則叮囑。
“你就是太小心了些。”杜景休小聲咕噥。
“等拿到拍品,阿波菲斯就能放心地投靠我們了,還操心這一片兩片的。”
饒則:“你要是把事情搞砸,人家就不會投靠,那你手上這片就是你這輩子摸到的最後一片了。”
杜景休試探著問:“就不能走一下你這個公公的關係麼,讓兒媳婦多送點鱗片不算難事吧?”
饒則:“你才公公。”
杜景休閉上了嘴,從束口袋裡取出蛇鱗。
與阿波菲斯之前展露在眾人面前的原型不同,這枚蛇鱗並非是本體那厚重堅硬的黑黃配色,反而更像是取自人魚之尾一般,呈現幾近透明的白,隨杜景休手部的動作,在不同角度的光線下反射著五彩斑斕的光澤。
但這份清澈的美麗卻在接觸空氣的瞬間就開始變得灰敗起來,鱗片的質地也不再柔軟。
“動作麻利點。”饒則催促。
杜景休鬆開手,蛇鱗微微地沉了一下,而後迅速地浮在空中。
沒有任何人的牽引,它就自發飄飄搖搖地向杜景休面前的那件展品靠近。
在蛇鱗幾乎就要貼到展品身上時,展品幾不可見地震動了一下,蛇鱗被一道看不見的抗拒火環焚燒成一抹金色的光點,徹底消散在空氣中。
“目標確認,展品為真。”杜景休收起空空的束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