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發發遊輪(六十七)(第2頁)
“這種詞彙已經算是我素質高了。”
“這麼多年他吃吃軟飯也就罷了,後來他吃絕戶的行為我實在是看不上眼,原以為只是受不住金錢誘惑,沒想到這貨是從種裡就帶著壞水。”
耿勳:“此話怎講?”
陳恆捏緊了拳頭,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句話:“包裹裡,是一份差點被燒燬的交趾學生證。”
交趾國?
怎麼又和外國扯上關係了?
陳恆的眼神逐漸方遠,好像陷入了回憶之中:“你們查到我和池仲梧是老戰友,應該也能查得到我們當年參加的是什麼戰役吧?”
耿勳瞳孔一縮:“自衛反擊戰?”
“沒錯”陳恆肯定了耿勳的回答“那場戰爭雖然打得很快,但打得很慘,我軍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我所在的隊伍,我那個班,除了我和池仲梧以外,全軍覆沒——這也是外面總傳我倆是生死之交的緣故。”
“池仲梧,他是我從死人堆裡揹回來的戰友。”
“當時他是我們班的老么,我是班長。打完仗,我一直當他是我們班裡最後的獨苗,他要鑽營,我幫助他,他要事業,我輔佐他,他要涉險,我保護他。”
“我真的當他是我的親人一般,掏心掏肺,我從未想過他竟然……”
耿勳皺眉:“學生證是他的?池仲梧是交趾人?”
“是的……”
“可不對啊”耿勳困惑“他不是還有個弟弟嗎?如果池仲梧是交趾人,打著仗還能拖家帶口混進來?”
陳恆解釋:“他那弟弟其實也是我從南邊老家幫他接過來的,現在想來,應該仲槐那小子眼紅他哥在我們這邊過得風生水起,偷偷越了國境線聯繫上池仲梧,假裝是西桂的本地人讓我接回了池家。”
耿勳在腦中整了整思緒:“可即便池仲梧是交趾人,他也和你沒什麼仇怨呀。”
“若他單純只是外國人,當然算不得什麼仇怨,可他不是。”
陳恆從西裝外套的內兜裡抽出那本被燒掉一半的學生證,雖然時間和火焰已經將其摧殘得殘缺不堪,但封皮的文字依然清晰可見。
“長官你可能不認識上面的字,但我卻瞭解得很,這是交趾高軍校的學生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