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個都不能少
丁棟在一旁看出今天這事透著邪性,不過前面把張塞、班長擠兌成那樣,才讓張塞就範。現在要是退縮了,可就丟人丟大發了。“張塞,讓陳朗歇一會兒,我來跟你喝。”
圍觀眾人心中暗罵:“要臉不要?一對一玩不過,兩個人輪番上!太不要臉了!呸!”
丁棟站起身,拿起一杯酒,“來,第七杯。”說完就要喝。
“哎,別急,松花江兩岸,站著喝酒不算。坐下喝,坐下喝。我都喝了六杯了,還站著喝別人會說你欺負我的。”張塞醉眼惺忪笑道。
“無所謂,我站著,你坐著就行。第七杯,幹了。”丁棟見張塞也醉了,頓時膽氣也壯了,切,看你硬撐到啥時候!
第七杯,二人一飲而盡。
丁棟拿起酒,“來,張塞,第八杯,我先乾為敬。”
張塞一見咧嘴笑了,“來吧。哎,等等。”張塞擺擺手,做了一個噁心欲嘔的動作。
看的圍觀眾人也都一陣反胃。
張塞撫了撫胸口,嚥了口唾沫說道:“這麼喝太慢了,杯子太小,反正這幾杯酒都倒完了,咱就好事成雙,不,三陽開泰,一口氣三杯都幹了吧!”
一屋子的人除了暈暈乎乎的陳朗,聽見張塞話的人都差點摔倒。連幹三杯,七兩多,開玩笑!
丁棟此刻已經完全確定,張塞是在虛張聲勢。連幹三杯,別說他張塞已經喝了七杯,就算自己現在連幹三杯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張塞,別開玩笑了,你咋不說吹一瓶呢,你就吹吧,不行就認輸!”
“哎,丁棟,吹一瓶,好主意,你說的啊,聽你的,咱倆一人來一瓶,吹!節省時間,你看大傢伙還沒吃幾口菜呢,趕緊喝,喝完了大家吃飯。”張塞幾乎是舌頭打著結說完這番話的。
眾人聽得是直翻白眼。“大哥,吹一瓶白酒?吹呢吧!”
張塞也沒看大家,他能猜出眾人的表情。順手拿過一瓶白酒,握住瓶頸,大拇指在瓶蓋上一彈,瓶蓋就飛了出去。“來吧,我先吹為敬。”說完,咕咚咕咚,幾秒鐘,一瓶白酒喝了個乾乾淨淨。
傻了,全傻了,屋內眾人有一個算一個。那是五十多度的白酒啊,不是白開水!更何況張塞還是出了名的喝酒面瓜!當年隨便一個小女生就能把他喝暈!
張塞放下酒瓶,舌頭也不大了,微微一笑道:“丁棟,來吧,我相信,你行滴。”
丁棟此刻已經是騎虎難下。要是像剛才陳朗那樣一杯一杯喝,喝多了倒也不至於出醜,這要是吹一瓶,天知道會是個什麼結果!不吹吧,今天的人就丟大發了。兩個人還喝不過一個傳統面瓜!喝,大不了去醫院!從旁邊拿來瓶起子,打開面前的白酒蓋子,舉起瓶子就噸噸噸喝起來。不過還沒等喝到一半,丁棟就停了下來。太難受了,從喉嚨到胃,就像吞下一塊剛出鍋的熱豆腐,灼熱難耐。
“丁棟,不行就算了,沒這金剛鑽,別攬瓷器活。”張塞刺激道。他有些奇怪,此刻好像聞到了一種酸不酸,臭不臭,苦不苦的味道。難道是自己要吐了嗎?
“不行?誰不行?”丁棟舌頭有些大了。“這點酒算啥!”說罷舉瓶子又灌了起來。要說這傢伙也算是生猛,硬喝到瓶子裡還有兩口酒,終於憋不住了,噗,一口就吐了出來。丁棟頹然坐在椅子上,身子一歪,繼續吐。
張塞見狀,也沒將剩勇追窮寇。指著丁棟道:“給他倒杯水,扶住他,別摔地上了。”
陳朗迷迷糊糊見丁棟敗了,掙扎著站起來,“張塞,我不服,來,再來一杯。”話還沒說完,一口就吐了出來。先是吃下去的菜,後來就是紫黑色的膽汁。
剛才張塞聞到的就是這個味。張塞有點驚訝,還沒吐的時候咋就能聞出這味呢?難道是通過食道和氣管出來的味道?
陳朗吐完之後,臉色煞白,掙扎著坐直了身體,“願賭服輸。班長,對不起,今天我買單。”說完,咣噹一聲,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其他幾個舔狗都看出了端倪,誰也沒敢出頭,再喝下去都是這個下場,連忙把陳朗和丁棟抬到隔壁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