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節奏 作品

第一一二〇章斬落雷勾(第3頁)

梭黎微微垂首的一瞬間,再次突然騁目,看著手中新穎的這把冰刀,絲毫不再遲滯於判斷的糾葛。

他左手牽動馬韁,右手執握的冰刀隨激盪中跳躍的手形操,怒茁而起。他感到:新鮮動態的自己,沒有被概念牽引,沒有被感覺牽引。既定的抉擇中,手觸冰刀,冷酷的執握的疼痛中,唯有清醒記憶的對峙感,提示自己冰刀攻擊方錘的透徹銳意。

那些被生與死對立概念牽來的無盡雜念,此時同樣要以冰刀去斬擊。

“是的,冰刀不僅要斬掉一個祭祀方錘,還要斬掉祭祀方錘製造的無量瞬間的概念和感覺。”梭黎誡告自己道。

當他再次翻腕,以冰刀斬擊向祭祀方錘時,空間裡那些黑暗線條的輪廓瞬間徹失。

只見高邁踏動船鞋的飾尊洪疊邇厝,彷彿同樣撞擊在一道堅實的石壁上。

“豁——”地,飾尊洪疊邇厝往後倒退了一步。第一次他感到自己觸碰的那把冰刀,同樣就是難於逾越的一道壁壘。

此時,祭主梭黎才深深感到:剛才的自己何止觸碰到的就是一個祭祀方錘。而是一個帶有法性萬感的祭祀。

這一刻,他才沒有輕怠那些冰塬大地上的武志祭。

黑色的“怒墨剎”,此時就是一道屬於自己的黑色裝幀的儀禮。這同樣就是自己左手葉握控的一部經本。

“妙提!”梭黎帶著一絲溫醇的輕喚,道。頓見這個烈性激奮的戰馬,一瞬間威風躍起。祭主梭黎颯意挑起的冰刀,再次高朗吒起,從冰刀尖端激射而出的屈折電勾,一經閃耀,帶有酷厲之警的音聲終於釋放出雷鳴。

“他逾越了我們的形格法宗。因為,我們的馬步雷勾丟失掉佐動的法咒。”只見冰盧厝的郊祭壇場上,初音度低首帶對修武道。

“冰盧厝武志祭的武志雷勾被一道閃電斬落了。我們聽到的是一匹馬蹄槌的奔雷。”修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