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八章“唯馬首是瞻。”
第一一一八章“唯馬首是瞻。”
獵司裡迪的造船工坊,飾尊洪疊邇厝之所以冷淡示笑。那是因為強壓的空氣介質,已經極致消損了祭主梭黎手中的那把冰刀。
飾尊洪疊邇厝看著勒馬、並激烈倒退中的祭主梭黎,鄙夷視之,道:“是的,我是不相信一塊脆薄的冰凌真能抵過冰塬大地上的度量衡。冰盧厝族有一句老話:不要阻撓有力量武志者的刀,因為,他們是威儀的兆。”
“但是,一個冰盧厝魯莽的武者,在獵司裡迪祭祀者的眼裡,是應該按照冰盧厝的祭禮司儀,去順從地站立在冰盧厝祭主的身後。雖然鐵戈極快,但是他的一顆心,被認為距離太陽神卻很遙遠。”梭黎橫執冰刀,凝視飾尊洪疊邇厝,道。
勒琉賽用刀直指飾尊洪疊邇厝,道:“冰盧厝的王相是應該去做一個鐵騎護。因為獵司裡迪的族人說:那個王者莽撞的力量,應該用於修飾冰盧厝祭祀者智慧的。”
“這又是為什麼吶?”爾珠問道。
“因為,他完整的一顆心,固執得僅僅剩下了——只知道執戈這樣一個念頭。是要被獵司裡迪太陽神的金手指給敲疼的。呼呼嗬嗬。”勒琉賽嘲諷道。
“呀,沒看出,原來你還真是個……”爾珠在空氣中狠狠地摁一下食指,對勒琉賽贊曰,“人精耶——”
凝蝶蘿顯得更加靜謐,柔媚的臉頰,彷彿溫醇迷麗的春光。因為,他心裡清楚:眼前,這個心性酷寒的獵司裡迪的祭主梭黎,就是以粹煉冰刀,烈性銷蝕心中的痛苦。
顯然,飾尊洪疊邇厝是渾然不知:獵司裡迪的祭主梭黎的左手光龍。
“嗯,他應該去作冰盧厝祭主的一匹烈馬,而不是鐵戈。”凝蝶蘿目視飾尊洪疊邇厝,道。
“嘻嘻嘻,姐呀,是不是因為他擁躉金色而漂亮的一對馬蹄?”爾珠小心翼翼地指指飾尊洪疊邇厝的一對船靴。
“那只是他馭風的工具。特別是,那把祭祀方錘也是一件鈍器。因為,祭祀方錘上刻鏤的、獵司裡迪語的咒辭令,實際上他是難以啟開的。”凝蝶蘿指指飾尊洪疊邇厝手中的祭祀方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