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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八七章點燃七冰刀(第2頁)

梭黎自行頷首,躍然飛上馬背。他調轉“怒墨剎”,精朗彈動歡頻的馬蹄聲,烈性搓磨風聲,瀟灑蹄風玲瓏彈擊的響頻,顯示出豁豁示威的火烈踏風。

“這些雷厲潛行的武志祭,是一直在冰塬大地上的一個忌諱。這一刻豁落風動,可見那些既定的目的,是早就已經篤定了的。”梭黎尋思,道。

左手牽馬,右手玲瓏擺動,一把撕碎迎面襲來的一道風。從風轍中散逸的音聲河流,彷彿瞬間被擊破一個堰塞狀的擁堵。空間的音聲忽然變得響亮,彷彿風潰成形的傷疤。

梭黎右手逆風,猝然間抓取一把風,默默唸動《藍色楞伽》古卷經本中的咒辭。

就見手中粹出七把冷酷的冰刀。

“正泰的七法是完美諧宜的。那是古老的七種祭禮司儀。本意是祭祀,不作為武志來用的。正是因為沾染了武志鐵騎,才變成了一種煞。從而質變了原初神志的本意,而變成一種冰塬人的警戒辭。”梭黎心裡道。

當他這樣說話的時候,右手烈性甩動。彷彿七根流利飛颯的梭鏢,一溜兒釘在——只有他自己可以看見其形狀的空氣中。

隨即,他形綻左手,彷彿散發照耀的光芒,依次點亮七把冰刀。

冰刀嗶嗶啵啵地燃燒起來。直到被烈性燃燒起來的火灼燒成空無。他這才輕輕舒口鬱氣。

“形狀法宗闕格、吉爾伽、婆娑尼、愛多達兒、鏡像法奇、形格法極、科洛拉的光。”梭黎默唸著。而這些就是從剛才的風頻中,原始採擷出來的法格修辭令。

他約略能夠感知:這些從古老七法,化生出來的武志名稱,已經變化生成了——鐵騎武戰中的令。那些冷酷的風稜,帶著冰刀那樣犀利的切削,附和著各自對應的名稱,在空氣中顯化出來的各種形變,透射出極致有形殺戮的銳意。

在梭黎的感覺裡,那七把冰刀其實就是純粹的輔音叢,沒有一絲飽和溫暖的元音熱量。這樣極端銳化的剛颯,此時,傷到的,就是梭黎一顆感受的心。

是的,此時的冰盧厝履行的,就是一場力量深邃透徹的武志祭。是武力征伐的一個兆。這已經讓梭黎為之受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