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七五章心在戒尺令(第2頁)
鐵杵沒能夠準確地敲擊在那把刀上。隨即飛動的後續雙刀,同頻共達。追逐在那根鐵杵的後面。
祭主堡珈珥這才發現,武戰狀態的自己,已經被玲瓏三刀嵌進一個套。
鐵杵尚未觸及三刀。但是,他能夠清楚地感受到:即時狀態的曲尺三刀,彷彿被漸次緊蹙成的一個套中的困獸。
適時沸騰的怒手,雖然劇烈震鳴著,但是,敏於力跳的循環三刀,在空間裡突然變得異常活躍。刀形帶著的弧線穿越,或者是光滑河流的明亮線篆。或者是即刻燎燃起來的火蛇。
顯見,即時的三刀是動態激越中控勢的主頻。帶有主動喧囂進攻的刀刃,彷彿自由騰奮中浩蕩激射的三道脈衝。
祭主堡珈珥歡颯手形精緻勾動,瞬間困於刀勢中的他,感到:不拘燎燃的三刀,終於打破了自己對於盾馬武志有過的那種蔑視。
只見侍者恰盧利敏捷地施法意念力量的有形儀禮。卻忽然感到:這種曾經施力於意念祈禱的靜態,是熱烈豐隆祭主堡珈珥火燃動態,歡嬗激活姿體熱烈形綻的根源。
頓時,吒動鐵杵的祭主堡珈珥從焦灼刀勢的盤纏中,屈折臂膀牽引鐵杵,拽動的豁落刀風,單臂甩腕之際,淋漓呼嘯的一道道風,以各種輕盈的風幕,切割時空。風灑白光如割,即時形格狂放,暴綻不拘。
那些動變中的飛刀。依然玲瓏躍遷著火焰一樣的緊蹙形變。時而輕盈,時而厚重,就是那個鐵杵難於擺脫掉的刀窟。
在祭主堡珈珥的心裡。生命極致張力的歡嬗自由,出自嚴酷的有形法程。自己從祭禮司儀的靜態獲得的武志狂火,之所以不能劈開這些飛刀歡騰動變的勢,就是因為這些烈性的自由刀,有著精密自控的嚴格法程。祭主堡珈珥約落可以猜測得出來,這也許與盾馬法寨的那枚指戒尺令有關。
在冰塬大地上,唯有那些可以被稱呼為度量衡的祭禮法器,會被視之為確定的法。
而冰盧厝的祭祀方錘雖然被稱作大地的度量,但是更多的時候,那是作為武志的戰具來用。所以在冰塬人們的心裡,這還算不上是屬性唯一確鑿的度量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