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節奏 作品

第九七九章極弱撐力的手(第3頁)

在心裡,她感到:自己忽然間看見了芬芳的儂泰格爾媽媽咪呀。自己正熱切地擁緊媽媽咪呀的脖頸,興奮道:“親愛的儂泰格爾媽媽咪呀,泰儂麗旖的祭祀護,斬碎了海弓弩的法器了。嗯……”

“嗯。你是想給媽媽咪呀說兩手顫慄著的疼痛哦。泰儂麗旖。我可憐的孩子。媽媽咪呀感到你無助的顫抖了。”

這些熟稔修辭令那麼逼真和清晰。

短暫的思慮後,她決然向族宗達昂努走去。雖然,此時的族宗達昂距離自己一點兒都不算遠。但是,泰儂麗旖明顯感受到:每一步行走忽然變得艱澀。

達昂瑟儂的刀楔令說:達昂瑟儂的祭禮司儀,牽連的不只是平面有形的大地。而是一個被修辭質化了的、不可預知的豐隆時空。偶爾,修辭形成最小的概念,就是龐闊重載中的一座山。

素沁芭拉看見泰儂麗旖蓮盞散發蹙小的光環,以及顫慄的姿態,知道:泰儂麗旖被傷到了。但是,她不敢靠攏泰儂麗旖太近。從龐大空間獲取的意念勢能,才是追殺異力情志的利刀。

而且,素沁芭拉也知道:泰儂麗旖執意走沙,也在親證苦行火。感驗儂泰格爾媽媽咪呀《玫寶鬘》教誨中,苦節意念裡的信諾。

即時,威風颯衝在風煙動態中的達瑪麗春,就是狼煙中烈性奔騰的猛獸。

信使忽朗沁看了泰儂麗旖一眼。以心放逐了那匹馬。當他伴隨著泰儂麗旖走沙的腳步時,忽然感到:生命苦濁如無量沙一樣的痛苦感了。似乎一步之變,牽動了生命千萬種情狀的無極顛簸。痛苦到——那麼透徹,真實,傷到不可再去傷。

“新月郡的琉璃王穆和宛卓,再快的馬,遞不出手拿的禮契方寸,那就只剩最重的苦行火。讓我手拿最重物,走過荊棘叢。因為,空手時,萬感瞬變噬心的兇獸。”信使忽朗沁說罷,目光看著泰儂麗旖背影。

彷彿那個美麗的柔弱者,揹著更重的巨石。但他卻不敢去掖一把那司儀中恐而顫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