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節奏 作品
第七八五章 夜鶯(第3頁)
哦,原來,秀塔茲人喉管裡綿長穿梭的,喉結山脈翻越的,唇齒摩擦、盤旋的……然後,隨歡嬗喜悅的跳頻——躍遷進時空山海的聲音,就是一隻隱藏在法境中的鳥兒。
“秀塔茲古紀中,‘翼辭’指代的靈魂,其實並非空無。”
“可是……”歡柔沙陀緩緩垂下頭,不甘心地道:“但是,那個音聲的靈魂者,在它冬天經歷過的記憶裡,從此再也找不到了。”
“你聽——秀塔茲的《大地法典寶鬘真經》的法言吧,那已經不再是秀塔茲古紀修辭者臨摹夜鶯韻律,厚重編撰的修辭令。變成了一隻原始夜鶯鳥永恆領銜歌唱的天籟了。”
隨著鍾音者漸漸變得興致起來的這句話。只見明朗淨白的太陽光的照耀下,那些金珠玉朗般彈躍的新鮮剔透的光芒,如生動瀑落的浩浩白波,濺落在蓮花石座臺上的時候,只見那些刻鏤在平滑石座臺上的蓮花銘,彷彿潮溼灰暗大地上瞬間乾透了水漬,原始朴茂的生泥一樣乾淨的石臺,彷彿豐隆聚滿光線的大地,顯現出蓬勃生機。
站在蓮花石座,可以隨風聽見法海里,秀塔茲八部陀曾經口誦的真經,隨著鍾音者緩和口風吹拂的音頻,那些隨風彷彿阿克索儂河藍波一樣翻騰的帛經,榴紅篆紋縹緲地唱起隨風線婉轉搖擺動頻的法典的音聲。
那個靈魂消失了、音聲已經化生成《大地法典寶鬘真經》誦辭的原始音頻,看不見的、空明澄澈的顫響,彷彿一枚枚飛翔著萬千翩轉姿態的伶俐鳥兒。
那些原始靈犀的芬芳音聲,觸碰靈魂者歡柔沙陀,已經讓這個只有輪廓的影子,在風中搖顫了歌聲。
“夜鶯,
秀塔茲修辭的靈魂者。
一萬年後,
我聽著你的聲音。
為什麼,
在七法的光芒中,
你沒有問:
歡柔沙陀,
你會記得我嗎?”
歡柔沙陀默默地掩飾掉一陣痛楚的滴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