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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七三章 火蓮禱(第2頁)

但是,此時,帶著性靈一直荒蕪的、蟄伏的眾念,一經起勢,頓時將整個心相曠原,化作蒼灰色飛鎩一樣,劃出弧篆輪廓的無極大海。囂亂了精真、清晰的真經詩闕的輪廓。撞擊心秘諾守,彷彿浩然拔動海根的符咒。

剛才,大地法典寶鬘摩訶一顆心,隨火箴摩訶關於喜嬗馬的解釋辭,已經難以拘禁:意念中曾經隱微蟄伏的、感覺中的荒莽古獸。

直到他森森口齒念著《大地法典寶鬘真經》裡、秀塔茲繁麗音粹締結的“喜嬗馬”,才猛志化戈,倔強地將野馬一樣奔騰放縱的萬感,強硬地拴在出自秀塔茲真經的鐵橛子上。

雖然在神態上,身靜成山。艮上艮下,巋然無動。但是,心裡,一瞬間海馬如龍,天地顛覆。

雖然自己曾經啟示過生命狀態的五大親證。但是,直到經歷了方誌異籙的海馬修辭,大地法典寶鬘摩訶才知道:原來,這些以傳聞風雲帶來的修辭火,就是一顆心靈難能承受的一場浩劫。一匹海馬就包含了秀塔茲的五種親證辭。

曾經,對於飲噎一條阿克索儂河法力的風龍藍泉刀,在大地法典寶鬘摩訶看來,就是震懾山河的法器。

這時刻,目視著首陀智光摩訶——掂動挾有喜嬗馬的異籙風雲,他暗驚:智光摩訶有形握控這把刀的勢能。可見,即便擎起的過程,已經對於歡柔沙陀就是一個警示。

似乎不甘折服於帶有警戒和殺伐的逼仄,歡柔沙陀將目光轉向那根從自己手中跌落的火龍棍。青春任性的目瞳執著看向火龍棍時,靜啞的身形彷彿已經賁顯——攢握武器的脈動。

智光摩訶斜掠一眼歡柔沙陀。他知道:這個身軀裡流體鮮血已經凝固成鐵的秀塔茲人,不再是仿徨於萬念判斷意境裡的少年。而是一杆鐵砧上歷煉成形的稜角精鐵。

頓時,心裡怒戾難禁。猛一挑刀,只見從大地上颯然飆起的一道狂沙,截斷歡柔沙陀看向火龍棍的目光。

“記住,秀塔茲人。秀塔茲祭禮司儀怒徵的,不只是有形的手腳。同時,還有百竅玲瓏,隱匿意念風雷的一顆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