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節奏 作品

第七六九章 痛而立(第2頁)

別打碎太陽尊子民手中的——

刀楔令。

原初的罪只是一個念,

不會挾帶:

那個被動牽疼骨肉的生命。”

歡柔沙陀痛苦地戰慄著——枝葉一樣簌簌抖動的身軀。疼痛地朝前邁出一步。那樣痛悲,足以讓他感到顫抖的自己,正隨秀塔茲大地變得地動山搖。

只見於頒誓德侖聆聽見歡柔沙陀的誦辭,道:

“賁光無極的、

庫倫麗頒的太陽尊。

刻鏤少年——

突然疼極而猝變蒼寒枯老的心臟。

皓髮白皤的,

根本不是一個——

秀塔茲的人啊,

可憐的歡柔沙陀。”

於頒誓德侖逆風裡被淹沒的話,雖然那麼稀微,但是歡柔沙陀還是清楚地聽見了。

就在月相摩訶微微轉首之際,歡柔沙陀完整調整姿態,向月相摩訶致禮,道:“秀塔茲的月相摩訶,我願意全部收回我剛才說的那些話,行嗎?”

月相摩訶側目而視歡柔沙陀一眼,鄙夷道:“好吧。我知道:你真正的目的,只是想要我停止——靠近一個庫倫麗頒人的腳步。”

頓時,只見空間裡那些翩然若蝶的白光,瞬間化作流離穿梭的銳化形狀,颯颯響頻彷彿震動光翼的飛鎩,攢射向歡柔沙陀的心胸……

歡柔沙陀痛折身軀般,猛地痛彎了身形,左手捫胸,右手猛烈吒向身後,好像要極力抵住身後可以支撐力量的壁壘。實際上只有一團空氣。只有疼出來的眼淚,蹙冷如冰晶而墮。

“從看不見的靈魂上,

拔掉痛苦的刀,

靈肉芬芳的痛苦,

隨刀被帶到——

風一樣遙遠的地方。”

歡柔沙陀默唸著心裡的話,忽然轉過臉頰。好像此時的於頒誓德侖才是真正令自己浩然哀慟的一座大山。

於頒誓德侖將左手呵著的兩塊泥雕板塊,呈進光芒裡。似乎被太陽照得煦熱的泥雕板塊,同樣是經歷過冰冷而疼痛罹難的一塊血肉。

智光摩訶知道:此時的月相摩訶超越自己的手段,向歡柔沙陀施加威厲。意在屈磨歡柔沙陀毫不馴順的一顆心。但是,他隱約能夠感受得到:那是一種倔強的阻撓,還不是決斷意念的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