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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三七章 榴紅詩闕(第3頁)
因為這個蹙小身軀者,彷彿一顆稜線孤呈,輪廓方挺而堅固的石頭。這是他不便連續賁力衝鋒的原因。
在妙諾摩訶的心裡,本以為:征伐就是至上勇者。力量加固的身軀,目光俯瞰怒徵風雲中、附著上意念殺伐的威風,那時,憤怒已經憑藉意念和萬感,超前擊碎——雙目瞄準的獵物,這是慣感。
在庫倫麗頒刀楔令中,有一句話:“征伐,就是被征伐。”
妙諾摩訶本來最擅於辨難那些古老修辭的奧義。但是,在這個時刻,他才終於明白:那指的是一顆心。
顯然,此時的歡柔沙陀本來就沒有將護法八部視為:自己一顆心靈真實指向的目的。
歡柔沙陀雖然激烈催奮了昂揚“歡柔”馬,但是這個短促接近祭臺的瞬間。濃稠染唸的一顆心臟,忽然變得優柔而凝滯。彷彿厚重得被歲月感一層層包裹的古紀,帶著自己未曾經歷過、卻熟稔得彷彿已經觸碰生命每一個感覺的古銅黃的痕跡,質真有形地磕擊了平靜感官掌控中的萬感。
這些風雲疊濤一樣,蓬隆翻呈著一幀幀片段的圖騰哦,帶來不可名狀的時光感,空間感。
哦,那些休眠一樣沉睡在此時新鮮肉體中的萬感,彷彿一塊塊拙石對壘成的巍巍膨脹中的大山。那些清靈澈水一樣,美妙的只可能飄逸起來的青春,靜美中緩垂頭像,目光正新鮮地讀透流利叶韻錯落的長短詩闕。
而每一個秀塔茲香麻粹結,剝繭抽絲材質無聲飛騁的光亮線篆,勾勒了一幀幀古老的秀塔茲大地圖騰,一頁翻轉中,鮮活帶動一個時空又一個時空,不重疊姿態走過的生命片段。
陽光照射在清鮮的兩手上。這種靜啞的、沒有附著風聲的落黃。彷彿照耀古紀粗陋積澱灰暗拙土的城堡。
歡柔沙陀慢慢呈出兩隻手,青春芳醇的臉頰,流露出被太陽光照耀的快要通透的微笑。
這些時空精緻美妙得彷彿秀塔茲大地一樣的精緻。形狀錯落有致,勾勒著用標識的榴紅色的秀塔茲詩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