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二六章 藍流如詩(第2頁)
歡柔沙陀完全能夠感受得到:月相摩訶就是真正磕到自己一顆心臟發疼的冷刀。而且,從這皎月光華一樣的生動臉頰,意象豐盈的芳醇,總以側面輪廓顯示的,彷彿一彎凝鍊雪白色澤的月輪。
月相摩訶抬起頭來,端直的目光看向歡柔沙陀。因為心含一縷懾心般的震恐與怒怨,執握火龍棍的右手,不禁微微抖動起來。
龍轉摩訶看著月相摩訶,欣慰地點點頭,“我們已經將各自守護八鄉的風龍狂鞭,掛在司職的門戶上。一顆心在,風神就已經在彰顯法力了。在這個萃意豐隆,天光美泰的時刻,秀塔茲護法八部就應該是荒漠造化中、一條長勢的河。”
“是的,那個忤逆族禮的秀塔茲人,就是不可、也不能沾染一滴芬芳水滴的毒草。願秀塔茲祭禮司儀從八部陀行祭的手腳,旺長一脈脈的新禾吧。”火箴摩訶附和龍轉摩訶的話。
只見妙諾摩訶輕微地綻放了一絲兒僵硬的笑容,對毗藍藪摩訶道:“秀塔茲雖然就是一個規模不夠龐大的邦。但是,就是因為祭禮司儀,生命完美的意象乾坤,幾乎無所不包。我聆聽了心靈真空意念中的聲音。意外感受到了:此時,新穎奔赴到我感覺中——《大地法典寶鬘真經》裡的一句話了。”
看著妙諾摩訶遲疑的樣子,毗藍藪摩訶道:“不妨說出來吧。一直是懸念的話,在感覺裡,就是蟄伏了一百種可能的災難。因為一顆擁躉靈魂的心臟,最不能承受迷幻不拘的各種猜忌。”
“《大地法典寶鬘真經》道:深邃如神經纖維一樣,深嵌在生命中的靈魂,往往就是抉擇——目光所看不見的事變的機樞。我僅僅有悔的,倒不是歡柔沙陀的火龍棍,而是一個深曉事實原委的暗眼。秀塔茲的祭禮司儀雖然有護法的奇門。但是,這個手腳生風的歡柔沙陀,卻擁躉了庫倫麗頒一把精工護勢的強弓。”
“對極了。目澈猶如朗天的妙諾摩訶,你將那罩在我心臟上發疼纏繞的一根藤蔓植物揪中了。剛才,你就應該將持久的詛咒留在那裡。不過,我僅僅是說說氣話,其實你做到了最好。”毗藍藪摩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