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節奏 作品

第七一一章月辨(第2頁)

於頒誓德侖倔強地呈著頭顱,道:“秀塔茲的月相摩訶,當你這樣問話的時候,其實你心裡是有答案的。所以,我不會回答你的話。在白晝的天空,一個庫倫麗頒人只會相信帶著高能、熱量、白賁無彩的太陽光,給感官說出修辭的人。”

“好,說話暢朗得彷彿阿克索儂河一樣的庫倫麗頒人。我用皎潔的月光,就將你執著得彷彿固體一樣的話,釘在這裡。不光如此,作為秀塔茲祭禮司儀的陀,我還沒有在一個異邦的庫倫麗頒人身上,做完整最後的一件事。”

月相摩訶緩緩調動馬韁,驅馬走向於頒誓德侖。

只見身後的悟空摩訶忽然急驅馬匹,奔騁到月相摩訶的面前,道:“皎潔淨蓮般的新月,是大千宇宙中,精緻粹光的一件容器。也是萬宇在此昭著法性立威的終極手段。但是,有生命力的大地上,從來就沒有萬能應世求生狀態中的骨肉。看著流離碎散的痛苦血跡,一個柔美芳醇溫綿的目光,一經出現,就只能垂落下——天真光時刻訂正的修辭令,才足以成就修辭令難以裝幀的完美與純粹。”悟空摩訶其實特別想要月相摩訶放逐——逼仄於頒誓德侖的腳步。

月相摩訶登時震怒,冷厲的目光射向悟空摩訶,鎮靜而優柔地道:“可憫的悟空摩訶哦,當你以婉轉得彷彿善女子一樣,將善男子的形狀揉碎,委婉多情地變轉天與地的概念,在神聖秀塔茲法性光的照耀下,我的心,其實是為你感到恐懼的。”

“精純、透徹、高貴的月相摩訶,當秀塔茲八部陀歷來的祭禮司儀中,將光芒精緻的月相摩訶篤定為終極目令的誥辭,本來就是有原因的……”悟空摩訶說著,猝然側過面頰,沉凝著,半晌不語。遂緩緩驅馬,繞著月相摩訶走開。

月相摩訶驅馬走到於頒誓德侖的面前,“庫倫麗頒御的弓——於頒誓德侖,你將庫倫麗頒神聖的刀楔令,刻鏤在秀塔茲族的大地上時,當著秀塔茲祭禮司儀的威儀,其實本來就是在做一件忤逆的事情。因為你力量的高弓,助長的就是一隻生猛血腥的狼。那隻狼,骨子就是惡魔馴化出來的狂奴。生命的血液裡已經沒有了秀塔茲人的根性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