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〇三章 變轉辭根(第2頁)
大地法典寶鬘摩訶抬首,溫和地看向渺茫無垠的天空。
“三呼過秀塔茲的風尊,
溜圓湍促、
極盡美致綻放的天華。
從過去,
現在,
未來,
放任曠朗的空無境裡,
風令的妙手撿拾了——
時空的每一種況味,
那就是喜的親證了。”
當大地法典寶鬘摩訶這樣說話的時候,只見月相摩訶微微露出新鮮的笑容。那種芬芳面頰的側影,清淡圓光修飾的皎潔淨月般的容顏之美,纖微之笑就已經在冰釋那些修辭硬化的感覺和概念。
可是,歡柔沙陀感到自己附著在心臟上的那種痛感絲毫沒有減輕。
“可見,月相摩訶此時的微笑是虛飾出來的化相之美。根本就不是出自心靈真實芳醇的生機力。”歡柔沙陀清楚:這個玲瓏精緻的美泰殺手,只要未曾從自己和於頒誓德侖身上剪滅掉焦灼刺心的疼痛感,她所有訴諸修辭的音聲話語和表情,都只是冷酷調節動頻中的一個手段。
王尊拿摩爾篤聽罷大地法典寶鬘摩訶的誦辭,道:“大地法典寶鬘摩訶哦,你這種說的不夠深邃透徹的話,就相當於:神聖秀塔茲的‘翼辭’,僅僅說出了有形狀的那一部分。也相當於秀塔茲祭禮司儀就是半部陀的那種。”
月相摩訶看著王尊拿摩爾篤對於大地法典寶鬘摩訶的誦辭有了質疑,終於持重地點點頭,毫不猶豫地看著大地法典寶鬘摩訶。
“在這裡,喜,代表喜嬗,心悅,無垠美感……我能夠用這麼豐富的修辭,來代換它存在誦辭裡的位置。說明這個‘喜’,其實就是一個無足輕重的虛辭。其實,那就是承忍的親證。因為,唯能夠經受得起——愛恨極限穿梭的情感和慾望氾濫河流的,就只有這個尋找得不能再尋找的修辭了。”月相摩訶精銳的目光直視大地法典寶鬘摩訶,略帶譏誚地問道:“只是,我異常納悶的是……為什麼你不敢直接說出這麼簡易大方、光明得彷彿太陽光一樣的名詞呢?”
悟空摩訶忽然靠近大地法典寶鬘摩訶,略帶急迫地迎住月相摩訶的目光,道:“祭臺東北鄉的月相摩訶,這些出自大地法典寶鬘的真經,可不是隨意流淌在大地上、很容易隨境界與方誌變化的河流。若果你說的話是錯的,就相當於真經之外的一個贅辭或警戒辭。如果你說的話是對的。說明那也只是一個‘火焰珠’。對嗎?”悟空摩訶為了加重自己說話的力量,又將目光看向火箴摩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