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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六七章 溫醇如屏(第2頁)

彷彿那是經歷了一個有四季經歷的歲月。歡柔沙陀忽然感到:那種顯耀著柔慈光感的目光不正就是自己此時最想要的、潤透心肝的溫存和芳醇。

“那……摩……爾篤……”歡柔沙陀逼真呼喚那個神聖的名稱時,一顆心卻顫慄了。

“生命苦行火中裸足般行走的人啊,別讓神聖王尊拿摩爾篤因為慈憫心——兌換一個帶著罪孽感的目的。因為,我是執意觸碰不可知的、秀塔茲密宗祭的罪者。”

歡柔沙陀已經感受到了:神聖王尊帶來緩釋冰冷的暖光。可是,剛剛感受到喜悅光的歡柔沙陀瞬間又垂落腦袋,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隨即,像突然驚醒了一般,歡柔沙陀不敢再撞那溫醇目光直視狀態的屏障。

他猛地拽動馬韁,烈性調轉方向的那一刻,將渾身連綿纏繞的隱疼,擠壓成有形、“堅硬”、難以粘附面頰的眼淚。清亮地掉落進大地的沙礫上。

整個猛然警覺的瞬間,反而更讓他記住:自己原初的目的。

雖然,他感到:那是一個違背秀塔茲祭禮司儀的罪惡。但是,他又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執意扳不彎這個可怖的心。彷彿只能用暴怒雙手持棍的一瞬感覺中,他才知道自已是可以平靜下來的。

王尊拿摩爾篤看著,被自己目光撞醒了似的,歡柔沙陀烈性身軀馭馬翻轉的狂濤,異常悲愴地顫抖著道:“可怖啊,太可怖了……這個自找多舛命運顛翻的觸祭者。”

“他在牴觸王尊拿摩爾篤的威嚴,這才是真正不可饒恕者。”毗藍藪摩訶俯首看著手執的風龍藍泉。臉上發散著殘酷、僵硬的笑,“藍泉啊,我真不知道:你會不會就是第一把懲罰秀塔茲人的刀。”

毗藍藪摩訶這樣說罷,悲壯地看向阿克索儂河。颯地,兜手半旋一道皓白的風輪。暴怒地彎著頭顱,用刀把鏗鏘地指向歡柔沙陀看過來的目光,道:“從秀塔茲古老記載提到過的阿克索儂河,你身軀的龍刀,就已經做了這把藍泉的骨鯁。你再賁生多飾的妄意,它就是你必須俯首的神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