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節奏 作品

第四九三章 船山高(第2頁)

 “嗯,海族自由的音聲,應該對應了海族萬能的靈魂,這簡直是無可質疑的。”

 “盾馬人,這些完美無瑕的話,可以深到骨髓和魂魄。有海族人存在的地方,這些冰塬大地的祭,才是荒誕不經的。”

 ……

 巾麥儂以槳強化成兩種武器:一個是靈光穿鑿的尖刀,一個是厚重猛夯的鈍器。以穿梭的尖鋒完成攻擊,以最重濁的拍擊完成前進。

 是的,此時的盾馬船,只配去做自在風輦中的司儀。將司儀變成——精真火粹出來的精鐵。

 那時的祭火,就會變成祭禮,法典或法令。是永恆不滅的。

 逆風穿梭在海風的護駕船,彷彿一把沒有感知的鐵戈,極致颯劃和支離著靈光駿明亮高蹈的威儀。

 巾麥儂清楚:此時,單純力量的支撐,是抵兌不完——像海風一樣無垠,像海水一樣豐盛的時空境界的。

 此時的海族王狄奧隆目,一顆駕馭靈光駿的心靈,就是生命性靈接近於完整的個我宇宙了。

 所以,單純的力量,是難以將海族王狄奧隆目折服的。

 巾麥儂看向風輦中心的海族王狄奧隆目。嵌進風輦中的盾馬護駕船,以怒懟的攻擊,消減海族王狄奧隆目狂放暴烈的膂力。以釋散著——那些深壓在海轍裡的盾馬祭的疼痛。

 她用揮動的槳葉。並沒有在姿態上,表達烈性的怒態。而是承接著海族王狄奧隆目和海族海弓弩所說的那些話。

 鏗鏘的她,忽然渴望用堅定的溫柔,訴說立意站穩的道理。以道理屈服那顆自我高蹈的心靈。

 所以,屈臂,綻槳……彷彿卓爾伸展形狀放大的抒情。

 “嗯,不的。海族王。時空中,最大的自由才忽視最大的災難。”巾麥儂舒爾調用最精美的解詞,“因為絕對的自由只屬於神靈尊。”

 “嗯,還有的。就是:不屬神靈尊者,完整的自由,一定支撐於一部最完備的法典。法典才能夠數清楚:每一個自由需要的形狀、力量、步驟的過程和宿業。海族王,你自由站立的法在哪兒呢?”

 “嗯,盾馬執著的目的,雖然在即時的瞬間光中,變異了生命的原初。但是哦,那是你自在風製造——殺戮盾馬祭,逼仄盾馬人的效應。是你在毀滅盾馬祭,不是因為盾馬祭的不宜,自毀自己。根源在你呢,海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