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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四八章 沉凝刀
第四四八章沉凝刀
雖然,此時盾馬船上,唯有絲毫無差的匹配,精恰的合力攻,才是在海族海弓弩綵船重圍中破局的關鍵。
不過,在海步金華的眼裡,這些平素判斷中的精美計劃,在面對強勢的海弓弩時,已經黯然失色。
就像對大海談條件,對時光談情味……生命冷酷要經歷的極端,從來都不是在人意庸態的規則裡。
“是的,
世界哦,
無畏於我。
而我呢,
也無畏世界。”
這些被冰塬人已經唱著成詩歌的話兒,已經從來沒有人知曉其中的淵源了。
一半的信任,一半的質疑。那種不實又不虛的感覺,就像流動的河水,總是無痕到來,又無痕消失。
冰塬人們唯能夠記住的,就是空靈此時大海上的冰塬人不禁翹首歌聲的韻律。已經不在乎這些修辭格精密指示的完美意義了。
也許正是因為這些音聲諧美的調子,讓此時的盾馬人不禁翹首芳醇詩句飄來的方向。
只見此時的海步金華深埋著頭顱,彷彿躲避開那些四圍照射向自己的目光。正一人沉迷於獨斟滿醉的思索中,體味——吟哦快慰即時劃散痛覺的古辭調兒,回憶朦朧月色沉澱在一個人身上的歲月……
紛飛不受束攏的發篆,緩緩從沉降的頭顱低落勢,簌簌潑下一個鮮豔生命的一世河山。隨著海風呼呼滾流的發浪,婆娑成瀲灩波濤無限的滾流。
巾麥儂遠遠看著沉寂在——依然飛馳的、盾馬首航船上的海步金華,她聆聽著那種微微滯澀著喉音的聲音,忽而感到無限的悽楚和難過。
她知道:此時的海步金華,一顆質感的心靈,已經在將那個即時對峙海弓弩的心刀——推力到一顆心的前端了。
他正看著自己的心相宇宙,用極致溫柔的詩歌,說著即時激戰的話了。
彷彿那是在持久沉凝,以心盤亙那最後存在身軀裡的念頭。
“畢竟,他是一個祭祀狀態的——刀。刀內,一個自己。刀外一個海。”巾麥儂道。她似乎是看著海步金華的背影,正替海步金華說著話。心中湧動一絲悲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