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九章 飛錨(第2頁)
“顛覆著海的魔,原來並不是真正的盾馬人,而是海族海弓弩。”恰盧利道,“我們跟隨盾馬人的海洋行蹤,找到的竟是這隻野蠻的惡魔。”
“這些遠遠超越冰塬大地的海之刀戈,力量足以觸及戰鬥格式的極限。”一個水手道。
“預言這些不祥的海戰,目視這些突兀力弓的臂展……柔軟水態化戈的形狀……感官已經給感受著的生命帶來——不可控的悲傷了。”另一個水手道。
堡嘉珥將左手掌平平地貼在胸前,彷彿阻擋犀利穿射而來的海風。手形盾呵著內心境界裡孱弱飄動的燭火,感味新鮮冷藍鏡像的反射光。身形略微蜷屈,顯示一種隱約的遮掩。
那種曠境中的收斂,其實蓄積著尚待打開修煉脈輪狀的行功。只是此時的他,沒有將真實的心靈形綻出來。也不意昭顯出來。
沉默的冰盧厝祭主堡嘉珥,在恰盧利心中是篤定的一口沉鍾。所以,默契於冰盧厝祭祀禮儀的他,頓時不忘原初的祭禮格式,一顆心敬致以絲毫不願怠慢的侍奉。
他知曉:在動頻的大海上,這個精真的冰盧厝祭主,依然會是掌控靈性光的尊。
是的,此時的堡嘉珥心裡,海族海弓弩、盾馬人和冰盧厝是三個意念。即便在恣肆汪洋的大海境,堡嘉珥知道:只有用冰盧厝的呼號來修飾,自己祭祀的一顆心靈,才足以充溢著不竭的力量。
不說話的祭祀者,那是因為刀在心底,也在手上。堡嘉珥左手捫心的姿態,此時就是保真習慣姿態下、那敏銳的性靈的祭火。
看著遠處的海戰,臉面不生顏色的堡嘉珥,依然將一顆臨危的心,交給祭祀。
狂顛波濤如山一樣的大海,蹙縮在祭主堡嘉珥的目瞳,視角包裹了曠境,變成堡嘉珥此時心靈時空中的一部分。
不顯張力的他,目光就是昭著法相的門戶。
此時顛動起來的海,粗糲的形變戈,已經將微不足道的細節淹沒了。唯有海族的高顱船馬是鉅變時空境界的主頻。
弓背賁力,掄圓殺戮的虹臂。被海步金華歸屬於勇者飾喜的猛浪手足,用海水粹硬的刀斧劈向盾馬船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