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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三章 著音勞力馬

第三二三章著音勞力馬

 勞力馬就是勞力馬。這些體能蓄力高抗風險的馬匹,除了有不懈重載的生理負荷,遇驚時略顯鈍化的感覺力,讓它們更變得敦樸、沉穩和持重。

 依然像囤力不竭的壯牛那樣,在驚動之後,很快又慣性覆轍於原初的貨運狀態。扎綁結實的血杉木料,依然完備而沒有鬆散,沒有遺落。

 一經歸位原初的道路,停滯的馬輦又在吱吱嘎嘎地響動著,衝前邁進了。只認識道路和方向的勞力馬吃疼賁力,持衡著身體萬感敏於遭歷——衝擊波的耐力落差。

 馬輦車又在持續前行。好像剛才的發生就像經歷了一個幻境。

 勢態昂揚激烈的冰盧厝鐵騎武士,本來只在乎馬載的血杉,他們清楚:未能親自手刃——這些擁有獵司裡迪獵者身份的採斫工,就是一個遺悔和遺患。

 但是,那些慣戰森林的獵場熟刀,顯然更是冰盧厝鐵騎最大的忌諱。所以,他們不喜滯留與久戰。

 暮春初夏的原始森林,簡直就是歧路汪洋啊。越接近森林外緣,縱橫交轍的路岔道口,每一刻幾乎都是迷途的陷阱。

 但是,這些馬輦識途。而且敏感的冰盧厝的鐵騎之一,同樣有著一匹身相略小的壯健馬匹,伴行在側。就像精緻敏光的太陽晷,以對比狀的走動,顯示出敏感前行與停頓的諧律感。

 原來,這同樣是一匹森林中辨路的熟腳道。甚至於它的姿態語言,更像是一種無言制動的秘令。

 那樣獨熾的馬步姿態,明顯有別於冰盧厝鐵騎的其他馬匹。而且,它也是位於鐵騎的中間,些許隱蔽不被矚目罷了。

 天空一派空明,背景藍光像水一樣轍亮迷人。熱量膨脹了原始森林古木無比芳醇的野香。

 風,在密林的枝葉間翻騰,清澈乾淨的聲色變得異常精微、甘冽。彷彿擅於武志的人,凝練抉擇判斷中修磨兩手間精緻動頻的快刀。

 颯——颯——颯——

 綠染林風,不時賁如清流的響耳韻,揚撒著不羈靈動態的歡活與新鮮。交織著時空中,那些目視不可見的音聲線條。

 藍色光錐鑽透空靈。光之廓,飾地鋪展開來。藍魘首光盈巧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