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二章 火焰駒(第2頁)
“神聖的太陽尊,
黑色法性光的擁有者。
真質的刀,
刻鏤我模糊的心靈,
判斷的愚笨,
蛛絲般纏繞了我——
辨鑑不出契。
願賜——
光。”
龍耶柏沒有精緻布陳族祭司儀的精緻道具和格式。
他只是一個人冷冷的站立在曠朗清冽的大殿裡。
儘管從宮殿洞開的窗欞照射進刺目的白光,但是深冷的宮殿,冷靜的氣氛依然沒有沾染白晝熱烈光與熱量的渲染。
祭祀格式後,真實心祈的聲音沉靜而逼真。一顆心觸碰了整個曠闊的境。
龍耶柏右手叩覆冰涼的石案上,左手瑟瑟半懸在胸前,目光遲滯,表情從明亮的雙瞳,完全表露出——內心世界流淌出來的光芒。
那樣半屈身形的站立,彷彿深邃聆聽一曲古老生動的、沉澱在大殿裡的歌聲。
幽意深沉的獵司裡迪的古歌,《刀楔》、《奧馬歌》、《黑鐵之靈》和《紅咒》……
那些古老的歌的意境,好似帶著冷寒落葉杉的針葉暗紅,敷在春嫩的碧芽尖端,形成雕刻般清晰的呈現意境,讓人感受強烈摯愛造化驚險的生機與茁長。
死亡陰影中新光長旺……
陀因柱的平衡在於尋找毀滅與殺戮。新厝阿篤新鮮到來賁飾祭祀境的協調趨勢,在於毀滅境尋找憧憬。
“法柔哦,意識同樣是生命的物質。哪怕是稍縱即逝的。”龍耶柏依然保持不變更的姿態,默默道。
一個人一顆心聽見自己的話。自行感受和鑑真……
“紅鬘精真和妙提!”龍耶柏忽然驚醒似的道。不過那不是紅杉樹林的藍魘致歡冰蓮皈依。而是指“火栗子”和“怒墨剎”。
這是不經意隱伏在梭黎祭祀狀態中的靈真之契。
是的,這是兩匹出自紅杉樹林的野馬,是龍耶柏曾經親自動用獵司裡迪法相,從冰封冷酷中獵獲的野獸。
在龍耶柏心裡,一直將它們喚作“最冷酷的冰”。
雖然沒有猛獸獵殺的暴爪和利齒,也沒有兇腥苦濁的殘酷搏殺技。完整精真的光泰、飛拔與灑脫,卻有著野性極端透徹的形綻。
在兇險酷寒的原始森林,這樣俊泰挺拔的野獸存活如斯完美,就是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