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節奏 作品

第二七七章 風墮(第2頁)

 這些微妙感,就是剛才梭黎完整的感受中,跟隨吟遊詩人的歌聲,從所吟哦的原始音覺知的。

 是的,超前敏感的他,疼在前,生命走在事端的前面。而此時的風隼經歷正與此完全迥異。

 而正是鏖戰中,身後獵司裡迪豐隆的香頌祭祀祝禱和諸境,不間斷地修葺了、消弭掉真實生命痛苦在靈肉上的發生。這些來自祝禱格式、看不見的力量,也就是完整祭祀中的一部分。

 勒琉賽看著被境界不斷銳化的風隼的暴躁手段,狀態也顯得昂揚,“第一次看見了《黑白法柔》的古卷啟示的不虛。我還從來沒有經受過——比早課更加完整的法跡的形綻。哈,我的馬匹強硬鐵蹄,也會這樣乾的。獵司裡迪壯碩的馬兒呀,誰能說:你們不是祭祀的一部分呢?”勒琉賽說著,狠狠地甩動烈吒的皮鞭。

 頓時,浩浩蕩蕩的馬群狂風,隆隆地從大地上挾風歡騁。繁飾之獵堡光的語法,已經修飾奔動的強悍力叢,讓每一匹馬的奔騰都顯示烈火般散逸的光彩。

 因為光龍就是梭黎的護體。本意不著殺戮。而以火獅劍彰顯的法相威力,此時,已經截斷了龐大風隼的奔突之勢。

 眼前,梭黎以矗立的火獅劍,彰顯了雄沉震懾般對於風隼的襲利制控。

 與火獅劍撞擊過的風隼,在此時梭黎的目光中,不再是那種強勢的完整者。

 “它雖然還是高翔的,但是烈性怒懲的姿態正在顛碎。”凝蝶蘿看著空中翱翔的風隼,“它已經就是破碎的琉璃……”

 忽然,天空中的風隼龐大姿態翱翔瞬間,發出兩聲極致尖厲的長鳴。那種久蓄的痛慟,終於在持久高翔的盤亙中,厲聲如崩。

 直到這一刻,過去發生的,疼痛就在此刻完全呈現出來了。

 “當它最顯暴戾的時刻,其實那時候應當形綻的痛慟,卻在此時發生著。”爾珠看著天空失控的龐大風隼。“劍,沒有給以致命攻,給以的就是一個致命攻的記憶。”

 “是這樣的。等它下一次真正犯界獵司裡迪大地的時刻,記憶的疼痛必將讓它學會禁忌或忌諱。而那個圖騰就是梭黎手中的火獅劍。”凝蝶蘿看著因為疼痛莽撞顛蕩、失衡飛翔的風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