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節奏 作品

第二七一章 火隼

第二七一章火隼

 勒琉賽看著大地上浩浩河流一樣的馬匹。也許因為從孤勇狀態的梭黎身上,感受到悲壯的倔強,他瞬間就沒有了撤馬的打算。

 憑藉自己的感驗,刻意擺脫冰盧厝的法隼,其實就是在做一件多此一舉的事。

 他遠遠地看見:此時的凝蝶蘿和爾珠,彷彿陽光下毗連著的兩枚小小的火焰,正照耀著獵司裡迪依然冷清孤寒著的大地。那種被風吹拂時盪漾的衣袂,彷彿春風中柔弱嫩枝搖曳著新葉賁鮮的輪廓。

 “本以為,她們就是無用的裝幀。不知怎麼回事,忽然間,我感覺那是拈花時、唱辭中的溫柔香頌。”勒琉賽清楚地記得,每一場獵司裡迪的祭禮司儀,凝蝶蘿和爾珠就是這樣,面對燦爛迷人的陽光,相互之間,兩人身形之間打開異常開闊的一個鈍角,表達對於太陽光一段又一段的美麗說辭。溫馨搖擺,對答諧流。

 “還是一對香頌的司儀。”勒琉賽終於點點頭,肯定地道。

 此時,被勒琉賽控勢的馬群不再慌亂陣腳。他清楚:一個真正的牧馬人,有了一顆盤穩馬群流動河流的心,就能駐定這些狂妄不羈的靈魂。所以,他就是以鎮靜狀態,導引著控馭中頭馬的勢。

 此時的梭黎,同樣沉靜。似乎正在感知:此時時空集結的犀利鋒刃在哪裡。

 “怒墨剎”就是昂揚狀態,激烈敲擊獵司裡迪大地的一把鈍器。

 黑色的瞳,黑色的光芒。

 黑色的鬃發,黑色的火焰。

 此時的它,就像獵堡太陽神宮殿高翹著光芒的蠟臺高盞。以冷酷形確的黑色緊蹙,賁注一簇永恆明亮不滅的蛋圓光亮。

 這個時候,與天空中翱翔的獵隼相比,四肢強硬的它,就是時空很難吞下的一顆鐵蒺藜。

 陀因柱忽然間驅動駕馭的馬匹。但是,他並沒有真正驅馬奔騰那樣,掣刀誅殺向梭黎。

 陀因柱馭馬的同時,那些時空中穿梭的法隼,似乎已經熟稔了他的肢體語言。飛颯的黑色翅翼怒烈飛騁,形成蕭殺綻放的殺戮快刀,以極大的位移,完成最短暫時間的飆勢。

 獵隼犀利的斜掠,幾乎讓人感受到極度承力的翅翼,快要叭叭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