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節奏 作品

第二六六章 旌風刀(第2頁)

 “嗯,我心裡清楚,你也是真正的為眼前的兇擾,感到焦急而恐懼。”

 其實,天空中發生的變遷,梭黎心裡更懂。儘管,他有著渴於銳意出刀的決心。但是,此時的自己,在他真實的一顆心,其實已經是:在真真正正曠大的時空境中,豁落行祭的祭主。

 是的,避開獵隼狂襲的那個時刻。親臨境界恐怖狀態的他,清楚:此時的自己,一旦沒能篤定時空行祭的能耐。那麼,生命就不會處於原始生命親證最完滿的狀態。

 但是,越是在脫離宮殿祭祀的時刻,那種帶著原始本能一樣的存活狀態,萬感才似乎被完整新鮮的大地打開狀態來。這一刻,他就像獵司裡迪人形容獵獲中的猛獸,將自己喚作“感覺火獸”那樣。

 這顯然就是生命萬感的極端狀態。此時,梭黎唯一擁有的,就是一顆時刻清醒賁動狀態中的心。

 是哦,馳馬的梭黎,此時感受的就是時空印。一顆心沉潛在時空境中,正變成一把正法刀。自我,用生命力撐刀而走動。

 也只有在這種境,他才能夠感受到:災難,在一顆法控狀態境下的蹙小。

 梭黎依然有條不紊地維繫著——統御回撤道路上的馬匹。彷彿呵護著:獵司裡迪大地上一團劇烈燃燒起來的火苗。

 牢固把持好狀態的梭黎,知道:此時的自己,必須把握好法程。力爭將這些境界中的惡相,化成自己控勢中的一部分。

 執刀在握的凝蝶蘿和爾珠,交錯盤旋在梭黎和勒琉賽的身後。彷彿大地上忽然騰奮翻飛起來的旌旗風。

 只見,次第射向大地的兩道黑光,“照耀”著梭黎。犀利快速的飛颯軌跡,在高空形成兩道黑色平行的線條。

 凝蝶蘿能夠感受到:那種帶著意力,執著穿鑿的毀滅感。她猛地震動手臂,促使自己右臂吒動時,能夠灌滿及時亢奮漲旺的力感。

 黑光一樣的獵隼,挾著稜形飛白的暗光修飾。讓那種傾斜的黑風,慣性拉長的尖厲嘯叫,已經讓人辨不清:那究竟是自發的鳴聲,還是摩擦的風號子。

 馳動馬匹的凝蝶蘿緊急彎臂,較力鉤提刀勢的瞬間,刀尖未曾磕到——最前面那道黑風的截面,就已經感覺到:加飾黑光的厚重風廓,已經重盾一樣拓開了——自己阻路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