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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七章 觸碰法與喜(第3頁)
一瞬間,黛蕤絲狄完整洞見——八袞托克潛在心廓底線的殘忍與暴戾。
同頻覺察八袞托克刀鋒的錦秀之彌,雙手劍不等催馬蓄勢,已經料峭形綻,逆劃出兩道光跡。
但是,這些左右加持袤瑟的護力,並沒有遏阻住——八袞托克馭馬拔沙式凝集於一瞬的爆發力。
因為,黛蕤絲狄和錦秀之彌對壘的,僅僅是八袞托克以刀錐殺時,刀尖賁射的烈性風廓。
而彎刀猛刺的尖鋒,真正指津的就是袤瑟刀馬旦。
完全超越修武和匕貢的八袞托克,此刻,顯得一個人巍巍在戰。靈動精透,不攜絲毫修飾。
這種接近瘋狂的致命攻,已經光刺烈閃,令人目盲。
觀戰的人叢發出倉促的唏噓聲。一直爽心悅目態,詩意享受動態馬戰的觀感,讓他們一瞬間被凶煞的風煙燻嗆得重咳起來。
袤瑟刀馬旦一定早就預感到:不屈被攻的八袞托克,會悍然動諸最重狂戮的刀。
她看著八袞托克倉促發力的身形猛弓,就知道精銳攢刀的點位與力量,指準的就是自己。因為難能擺脫,她那深邃凝練中收緊意念的一顆心,與右手刀同動。
吒然一響中,一顆心與刀搭鏈、鑲嵌的合轍音聲,讓她頓感:生命渾整狀態中,無形與有形化合精真的一犀脈跳。
達旺兒瑪城的泥雕板塊中註解說:生命有限質感的靈肉、質物,與無限空靈的萬感、意念、精魂……以混合迴風相生化一,就是太陽神的法與喜執一生成的武器。
這些帶有啟示的教誨,一直以來僅僅只是可讀的、泥雕經句變成刻鏤的那些痕跡。
然而,此刻,彷彿是從一個極致賁力、曲纖刻鏤中,煥然生長出來的生靈。
柔韌、生根,不可毀滅。
新鮮光澤,一乍。點亮了袤瑟刀馬旦手執的刀。
一切曾在泥雕板塊裡的字,此刻,卻在真實的空間,以感覺發生並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