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三章 圓燭(第2頁)
薩列昂看著光芒盛著的赫瑟樓歌的方向,點點頭。
此時,赫瑟樓歌的“美泰之典”,雖然靜矗。但是鮮亮迎迓樓上的高風,美麗翻飛的衣袂、飾帶、微微動態的流蘇……在乾淨耀人的光線裡,已經快要讓人看見:掩映在豐滿皺褶裡、動態流動起來的光彩。
巨大的豎琴,彷彿赫瑟樓歌上,矗起來的高弓。
一陣陣不竭的風,穿梭整個赫瑟樓歌的山牆、箭樓和高臺。發出物構熟稔摩挲出來的柔軟響頻。
所以,那些看似不動的“美泰之典”,以靜矗的驚豔,修飾風歌,已經訴諸大自然花麗鋪序般的獨唱。
素戈路慕留給修武和海弓最後難以封死冰廓的痛苦。
這個優雅細長的恐怖,才是真正疼痛而致命的。因為,它牽纏著兩顆最終不得安寧的心臟。
素戈路慕知道:此刻,自己雖然控局,依然深陷冰封境。完整的力量戈依然屬於修武和海弓。他唯有破境而出,才能充分表達赫瑟儂拉四種歷煉品質形成的主攻。
素戈路慕知道:行祭中,最柔弱的姿態才是萬感極端的感受者。那個時刻,生命以痛苦的極限承忍,已經極度深刻地在自己保守姿態的生命中發生過了一幀幀、一顆心親證的苦劫。
儘管撐力的神態是高耀的,但是,發生在靈與肉、感覺、意識……的每一個質感痛劫,已經在自我宇宙,刻鏤了那些遺留在身心上的重夯。
是的,素戈路慕用極端承忍,觸知了修武與海弓的刀——所能表達的底線和界限。
當然,他也因此用萬感的經受,體驗到——來自冰塬大地的、冰盧厝行祭禮的法程和力量。
修武和海弓在拓長的格局中,漸漸變成重複運用格式和力量的慣性。
素戈路慕的一顆心,就是自——這個對手動作重疊的時刻開始,迸射噴薄之箭。
他終於發覺:修武帶來的,僅僅是冰盧厝祭祀境——那護祭禮的一部分。而海弓只是將修武的護祭,以力與意念結合,加持到極端。形成外在緊緻堅硬不可化的法相冰殼。而內在缺少的,正是冰盧厝祭主的靈魂。
這個無主之祭,一旦洞明,就是一件法器,根本算不上完整時空境界中的——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