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節奏 作品

第一二〇章 冰箍(第2頁)

 祭祀懾心,這把刀已經牽著到生命中除過靈肉——那靈魂感的疼痛。

 梭黎知道:這些野獸之所以瞬間能夠變成如此的恐怖,源自於時空那些同樣恐怖存在的靈魂。

 梭黎一刀打開狀態,左手輕盈按在虎口發疼的右手上,穩住烈性中出功的祭祀刀。

 那把黏血白刃,倒豎瞬間,汪汪逆劃的血珠簌簌滾落在地。

 一彎嵌紅的豔弧,襯著梭黎酷烈得發暗的臉。那種森嚴凝靜的姿態,因為凝視之瞳專注的焦點,狼群頓時銳減了——抵兌梭黎目光的銳氣。

 以刀犀利寫實的抉擇與暴戾,與攢箭一樣的野狼目光,光芒相撞,透徹感足以穿透各自的心秘。

 梭黎祭祀狀態精朗穿鑿的目光,隨殺戮的餘威,眼瞼帶有諧動的浮游狀,不是顯示傲慢不拘的颯氣。而是警覺觸探——深髓酷冷中的暗物質。

 梭黎並沒有因為喋血開路的刀,而放大感覺。

 他知道:此時的自我,依然是變局中沒有徹底打開門戶的受虐者。因為空間裡,自己渴盼的獵司裡迪就是一個幻覺。

 只有一雙有力的腳,真實地踩踏在獵司裡迪的大地上,空間給與自己的回答,才是真實而完整的。

 梭黎揮動短刀,豁然走進狼群。是的,難以避開的,唯有用極致的祭禮來徹底化劫。他再也不願浮游在清淺的快感之上。

 梭黎的耳畔隨著起勢的風聲,蹙得像石頭一樣發亮的身軀,逼著逆力最強盛的方向在走。

 敏感的心觸碰著時空看不見的刀稜。他知道:即便是祭祀狀態的自己,一顆敏感的心,遠不是通靈的紅鬘精真,可以立即照見:真正盤亙在時空的龐大靈魂。

 但是,行走的刀,就是質感親證的唯一工具。

 梭黎逆抗的怒火,同樣點旺著狼群的怒濤。梭黎掂量手中短刀,踏風著走。

 觸逆,頓時激發了滾浪般湍流的狼群。

 果然,隨著深嵌,祭祀境中的梭黎,發現每一匹狼已經化成一把把鐵戈。那種次第攻,彷彿拓大的一件工具,以禁錮般的鑲嵌,重疊著一層層厚鈍的身軀塊壘,磕擊著梭黎銳意出刀的靈性。